芸惜睡了一觉醒来,只觉感觉神清气爽!
一扭头,就看到侧躺在她身边的林景州。
阿景。
她伸出手,指腹划过他皱起的眉头,轻声低喃:“我没事了,不用再皱眉了。”
这几日为了她,阿景都没好好睡过觉。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跨过他下了床。
身体从没这么轻松过。
前两天的发烧,就跟排毒似的,她现在感觉自己身轻如燕,精神抖擞。
刚走到门口,余光落在手腕的玉镯,越来越脏了,甚至能看到玉镯表面有一层油脂。
“咦……好脏。”
走出门。
先找水洗了洗脸和手,又闻到身上又酸又臭,想着晚些时候找个地方洗澡。
砰!
远处,幕奕君正憎恨地盯着她。
她朝他咧嘴一笑,见对方气得不行,她得意地转身走进木屋里。
林景州已经坐了起来,似乎还没清醒,揉着眉心,扭头看到她,“你起来了?”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着他问:“你这两天照顾我没好好睡吧,怎么不多睡一会?”
林景州握住她的手,按住她脉搏。
半晌后,放开她,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过我感觉我快臭了,我想洗澡。”
“旁边的潭水太寒,不行,吃过饭我带你去温泉池。”
“好啊,我好久没泡温泉了。”
木屋外有炊具,林景州做了简单的饭,两人坐在木屋里吃,芸惜扭头看向外面,远处的树干下,幕奕君难受地蜷缩起来。
林景州问:“不忍吗?”
“有一点点吧,毕竟是旧相识,但想到他制造的京城瘟疫,我就控制住自己的不忍心了。”
林景州解释道:“我留着他的命,是担心同生蛊还会影响你,一旦确定你身上的同生蛊解了,我会解决他。”
“到时候给他一个痛快吧。”
“好。”
吃过饭,两人手牵手走出木屋,离开时路过幕奕君,她停下脚步,“把治疗瘟疫的办法说出来,别再给你自己制造罪孽了。”
“唔唔唔!”
林景州低头,按上他的下巴。
“休想!那么多人因你而死,芸惜,我要你这一生一世都陷入无尽的悔恨愧疚中!”
芸惜和阿景十指紧握的手,“我言尽于此了。”
“林景州才死了多久,你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林景州真可悲!”
两人停下来,相视一望,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笑意,她缓缓回头,“幕奕君,看到你,我很庆幸,我从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没有再去管她,两人来到温泉池。
林景州找了几口温泉,才找到一处干净的,“京城闹瘟疫,温泉池老板去别的地方避难了,这里没人收拾,泉眼被堵,许多池子被山里的动物弄脏了,就剩这个是干净的了。”
“嗯。”
“你在这里泡,我守着,有事就喊我。”
林景州刚要转身,就被芸惜拉住了手,他疑惑地看着她。
芸惜脸颊红得发烫,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如蚊子一般,“不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