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要成亲了,只可惜我不能看着你出嫁了。”
擦了擦眼泪,她重新包起来,拿出殿门交给陈彦,“劳烦陈公公了,此物是我送她的,留作念想吧。”
“是。”
陈彦拿着包袱离开雪阁,包裹里很软,应该是布料。
回奉天宫交代了事,他就离宫直奔云来阁。
林景州死了,芸惜走了,但云来阁还在,他也不是不知道云来阁背后有什么,曾经,云来阁的幕后支持者是林景州,如今,是他。
天雪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个很有手段和头脑的人,又因为中间夹着芸惜,他很信任这个女人。
把包袱交给天雪,他开口:“云妃给芸惜的。”
“嗯,陈公公,这个东西给你。”
天雪把一个信封递给他。
“何物?”
天雪淡淡一笑,“我手下的人无意间发现的,希望能帮陈公公除掉眼中钉。”
陈彦打开信封,里面是几位正得宠大臣的辛密。
粗略看完,他眼底浮现笑意。
“雪老板,谢了。”
“不客气,陈公公的地位越稳,我这云来阁也就越安全。”
两人相视一笑。
天雪又问了一句,“对了,那个散播瘟疫的罪魁祸首呢?”
“那人如今在御医院被当成药人用,面无全非,神志不清,但还没死。”
“散播瘟疫害人,他也是活该了。”
“是啊,陛下不让他死,说要让他当一辈子药人。”
谈完事,陈彦就走了。
天雪撑着脑袋,随手打开包袱,里面的鸳鸯枕套,让她笑了,“这份礼倒是用心,可我还没想好送她什么呢。”
门开了,王天走了进来。
“蓝玉来了。”
天雪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黑,王天急忙抱住她,“不舒服?”
她靠着他胸膛,“没事,起来猛了。”
王天等她站稳,赶紧推开。
天雪看到他的举动,嘴角扯了扯,“你不必躲我如蛇蝎,我没想让你负责,也不会对你负责。”
“老板娘……”
王天满脸纠结,欲言又止。
“够了,我要去光州一趟,王地陪我过去,你留下看店。”
不等王天回答,她已经出了门。
楼下,蓝玉面容枯槁,穿着破旧不说,一脸惨白。
天雪看到她,皱了下眉,“遣散你们时,芸惜可是额外给了你钱的,你这是怎么了?”
蓝玉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道:“雪老板,奴婢那个家,奴婢一日都待不下去了,您能联系到小姐是不是?能不能让奴婢去跟着小姐?”
“你怎么了?你家在这里,芸惜不会想让你为了她不远千里离开家。”
“家?那……还是家吗?我娘一死,我爹就让那个女人和孩子进门,我才知道这几年,我爹早就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孩子都五岁大了。他骗了所有人,呜呜……我的屋子给了后娘的孩子,后娘还给我指了一门亲事,让我嫁给一个四十岁的鳏夫,我爹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你弟弟呢?”
“我弟耳朵坏了,我爹闺蜜了心窍,什么都听后娘的,呜呜,她不给我弟弟治耳朵,还让他干全家的活儿,我跟我弟逃出来的。”
蓝玉回头看了眼门口,一个傻愣愣的少年站在门边,脚上都没穿鞋。
“雪老板,小姐当时说过,以后定下来了,我还想伺候她,就让我去的,求雪老板跟小姐说一声行吗?”
“你!唉……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