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动手?
看来这小子忍耐能力比预想的要好的多。
自司怀辞被送去修竹院也有俩时辰了,还以为刚开席就会有小厮来告状呢。
“你们慢慢吃,本殿去去就来。”
凤倾禾离座之前,捏了捏闻笙的脸蛋,用周边都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闻笙说道:
“方才只顾着伺候本殿都没好好吃,赶紧多吃点。”
闻笙立刻起身,接过奴才手中的衣氅给凤倾禾披上。
“殿下辛苦了。”
一旁侍从提着灯笼,岁岁则搀扶着凤倾禾往修竹院走去。
绕过半个府院,才算是走到,守院的奴才见凤倾禾走来,赶紧上前问安:
“殿下。”
“如何了?”
凤倾禾微眯着眼,其余侍奴都去前厅年夜饭,只有最里间的一间房有亮光。
“回殿下,没有动静了。”
奴才是负责看住他们不可外出,至于里面的动静不敢过问,毕竟是钰王的侍奴,能不沾就不沾。
修竹院类似四合院,四周都是屋舍,院内有独立的小厅,休憩之处。
凤倾禾靠近拿出亮光,门大敞着,门外站着一个侍从,里面是教习先生和司怀辞。
“参见殿下。”
教习先生的左脸微肿,见到凤倾禾不敢迟疑的行礼请安,显得一旁的司怀辞更加木讷,无所适从。
“说说吧,什么情况。”
屋内陈设简单,却也一应俱全,岁岁用袖子擦了擦一把圈椅,扶着凤倾禾坐下。
“殿下,这位公子老奴教不了,还请殿下另聘高明。”
王府的侍奴,也并非谁想进就能进,更何况这凤倾禾向来喜欢讨好她的人,万不喜欢强迫他人。
能进这里的侍奴都得巴结着教习先生,好好学规矩,省的日后得罪钰王,断了自己后路。
这位公子可倒好,非但听不懂人话,还处处不配合。
教他最基本伺候人的本事,刚一上手便挨了一拳,教习先生还不敢还手,只能等着钰王殿下前来。
凤倾禾手指捋着眉毛,对面站着的司怀辞浑身炸毛,一副随时要和凤倾禾玩命的架势。
还未等凤倾禾开口,司怀辞瞪着赤红的双眼,咬牙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
“是本殿忘记和下面的人交代,元之公子何必发这么大火,你们都下去吧。”
岁岁拽着教习先生,要带他下去。
教习先生对凤倾禾支吾两声,想要讨个说法,最终还是闭上嘴,跟着岁岁退了出去。
“侍奴的规矩并非本殿制定,为了皇室血脉纯净,侍奴侍夜之前都会接受教习先生的教导,再被滞势。”
“是本殿一时疏忽,多有得罪。”
“为表达歉意,今年的除夕夜,本殿和元之公子一醉方休,如何?”
司怀辞才不信凤倾禾所谓的说辞,可话都这么说了,总得给她个台阶。
“去哪喝?”
凤倾禾呵呵一笑,直截了当道:
“自然是定情之处。”
司怀辞:????
“待会儿有奴才来为元之公子换身衣裳,再送你过来,本殿准备好酒菜,等着元之公子。”
司怀辞身体逐渐放松,不再时刻戒备,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凌厉。
“殿下请吧。”
闹了这么一出,待凤倾禾再回宴席的时候,也续不上方才的融洽氛围,便打发大家早些回去休息。
闻笙在身边嗫喏着一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