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的嗓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治疗,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只是说话总有些结巴,这让他更加自卑,不愿意开口。
柳棠早早做好准备,穿着册封侧君的华服,等待殿下亲自为他佩珠。
侧君的发饰倒没什么花样,只是锦袍上会佩大颗的明珠,由凤倾禾亲自为他佩戴。
除了芳竹院,整个府上的人都出席了。
盼儿这几天闹腾的厉害,便未抱过来,凤倾禾怀抱着召儿,对他说道:
“你爹爹今日真好看。”
柳棠明艳的眼里尽是娇羞,似乎召儿为他带来新生,活的比从前更加明媚。
刘奕行礼之后,该向凤倾禾谢恩,但他许久没当着这么多人开口,一时紧张,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奴————奴——”
“不急,慢慢来,往后你便是钰王府名正言顺的刘侧君,本殿护你一世周全。”
看着那和周维春极其相似的嘴唇,凤倾禾思绪逐渐飘远。
好日子一天没过,就连走之前都在担心她的安危和顾虑府上周全的惶恐中度过。
维春,今日本该是你坐在本殿旁边,你和孩儿在那边还好吗?
府上已然有了四个侧君,比起她的几个皇姐,节奏明显略胜一筹。
再过些日子便是凤倾心出府的日子,这段时间凤倾禾已经将她之前维护的关系全都瓦解。
凤倾心即便再有本事,也万不会成为她的要挟。
加上母皇有意安排,她做皇太女是迟早的事。
原本要宿在柳棠或是刘奕那里,可她分身乏术,宿在哪边都有偏袒的嫌疑,干脆去了芳竹院。
司怀辞已经好几日下不来床,人瘦了一大圈,这会儿见凤倾禾过来想要起身行礼,头重脚轻又重新跌回床上。
“赌气不来参加典礼,本殿亲自来看你,连基本的规矩也不懂吗?”
司怀辞颤抖着下巴,并未辩解,强撑着起身,给凤倾禾请安。
“元之不敢,望殿下恕罪。”
凤倾禾捏住司怀辞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捞,还没等他站直,便箍紧他的脖颈,凶狠说道:
“是觉得本殿说过既往不咎,便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没见到司怀辞之前,凤倾禾的情绪还能控制的住,可一见着司怀辞,连日来的疲惫和对司怀辞的怨念通通爆发。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都原谅了,他有什么资格甩脸子给她看。
司怀辞本来就晕,被凤倾禾这么一晃,差点摔倒。
头晕天璇之际,他便被凤倾禾抱起扔到方才的床榻。
“殿下,不要。”
虽然大夫尚未确认,可近日来的反应无一不表明他身体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哪怕平时自己也不愿意承认。
“不要什么?你敢做本殿的主?”
凤倾禾捡起一旁的锦帕塞进司怀辞口中,开始野蛮突破。
哪怕是在寝殿他们的第一回,司怀辞浑身是伤,颤抖不停,也并未流过一滴泪。
今日半点也不反抗,却不停的流眼泪。
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顶。
凤倾禾劳碌了一会儿察觉出不对劲,低头一看,司怀辞身下浸满了鲜血。
“来人啊,叫大夫,快!!!!”
喜乐最先听到动静,一溜烟跑的没影,生怕耽搁了。
“司怀辞,你说话,别吓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