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大家都看过来。
再次掉下来一个人,是南盛容。
接着是第三个,祁峰。
不过,这三人都是赤身裸体。
南盛容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大街上,她好似失了魂一样,眼神迷离,拼命往大善人身上蹭,伸出雪白的膀臂搂住大善人,“来呀,善人,人家好热。让人家好好伺候你。”
祁峰两眼通红,扑过去,“美人,我来了。不如三人一起,多畅快。”
如此香艳,如此豪放!
百年不遇的热闹事儿!
大街上的食客们过路客们瞬间围成了一个圈。
“哇咔咔,祈老爷和大善人联手,玩得高啊。也不知今日谁付费啊?”
“唔呀呀,这美人一身白肉,放得开。听说卖艺不卖身的,怎么暗搓搓如此风骚。还别说,京城里来的姑娘就是爽快。”
“嗨,哎哟,有伤风化,人心不古啊!报官报官----”
说啥的都有,酒店、饭店、旅店的人都跑出来,把三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基围虾拍着双手下楼,好奇地想钻进去看看,娇娇一把拉住她,“小孩看了长针眼。走。”
基围虾好遗憾,“他们在干什么?”
“你为何要脱了他们的衣裳?”
“哦,他们急着脱,我就稍稍帮了一把。”
两人走远了。
娇娇根本没有上书革掉祁峰的功名,可是这一次,用不着她动手,祁峰的功名也保不住了。
到了下午,黄监理来了。
“翁主,大善人等三人因为当众白日,嗯,那个,大善人罚500两银子充公;祈老爷被罚100两银子充公,并被革掉秀才功名;南小姐被罚脸上刺字,并罚幽闭之刑。”
“好,知道了。辛苦黄监理。”
娇娇说道。
祁玉从镇上回来,黑沉着脸。
他父亲有这个黑历史,他自然不能考取功名了。
娇娇看着祈玉,“哥哥……”
祈玉一摆手,“妹妹,我都知道了。他做了此等肮脏的事情,是他罪有应得。”
娇娇也没多言。
祁峰回到家,也不知道是借了谁的衣袍,胡乱裹在身上。他进了书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再也没有出门。
祈玉担心他自杀,捅破窗户纸往里面看,只见祁峰木呆呆躺在软塌上,两只眼睛愣愣地看着房顶。
只要没死,祈玉就不管他。
祈老太太也听说了这件事,在病床上破口大骂,“我说了,她是丧门星。丧门星---”
基围虾怒急,进了她的卧房,一脚踩在床榻上,指着老太太的鼻子,“敢骂我主人,胆子不小。”
祈玉跟进来,“虾虾,我来说。”
“祖母,我爹被革掉了功名,我出身有污,已经不能考取功名。”
“这里我呆够了。只等我给娘守孝完毕,我即刻离开这里。”
祈老太太两只三角眼瞪着他,“玉儿,祖母待你不薄,你不能……”
“你们虐待我娘!”
祈玉终于喊出来。
“你们虐待我娘,关了我娘十三年;扔了我妹妹,骗了我十三年,这也是待我不薄?”
他双目赤红,喉咙嘶哑,怒目而视。
“我苦读十年寒窗,今日我父当街弄丑。他坏了我的前程,我以后也没脸在这里混下去。”
想到那些讥笑,那些嘲弄,祈玉一拳打在门框上,手上鲜血直流。
“丧门星,那个丧门星,我去杀了她。”
祈老太太就要下床。
可是祈玉接下来的话惊呆了她,“祈家欠我妹妹。我已经把二十亩祖田过户给了娇娇,这院子和老房子还有剩下的十几亩良田都给你们留着。”
祈老太太被气得指着祈玉,“你个败家子,那是我们老祈家的祖田,怎么能过户给一个赔钱货。你赶紧给我收回来,收回来。”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
祈玉嘲弄一笑,“祖母,你也是个赔钱货。”
祈老太太突然两眼发直,喉咙里咯咯有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那儿,瞬息过后,脸色发青倒在床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