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拿了纯金秤杆挑开红色的盖头。
盖头下,一张如梦如幻的脸。
那张脸,在他梦里出现了千万次。
这一次,终于是真的了。
他蹲下来,昂首看着娇娇的粉颊,情深似海,“娇娇,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幸福!”
他喃喃自语。
娇娇看着他清隽的脸,这人好瘦。
她心痛地拉起来常宴,让他坐在身边。
常宴轻抚她的肩头,不敢稍微用力,好像一用力,娇娇就会消失一般。
“真的是你。娇娇,你打我,打我一下。”
他还仿佛如在梦中。
回应他的,却是一吻。
常宴如梦初醒。
他拿了水盆里的巾帕拧干,把娇娇的嘴唇擦干净,“月牙儿给你擦了这么厚一层粉,把我娇娇都抹得不好看了。”
娇娇静静坐着任他把脸上的脂粉擦干净。
常宴拔掉凤钗放好,声音都在颤抖,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低沉的嗓音暗含引诱,“娇娇,乖,叫一下。”
娇娇茫然。
叫什么?
常宴无奈一笑,贴着她的耳垂轻喃,“叫夫君。”
娇娇大羞。
这人真讨厌。
常宴一把撤掉喜袍,穿着中衣,“娇娇,夫君好想你。”
他给娇娇脱掉鞋袜,就要拥着娇娇上床。
娇娇大急,“你干嘛?现在是白天。”
常宴把娇娇压住,“白天黑夜都一样,只要是你,只要是我。”
他嗓音中包含压抑的渴望和痛苦。
薄唇吻住娇娇的粉嫩,压住娇娇的两手,舌尖轻轻探入……
娇娇浑身发软,酥得难熬,偏偏脖子那里被这人弄得痒死,只好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常宴听了,只低声哄劝,“乖,叫夫君来听一听。”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都等多久了。
等到地老天荒了。
娇娇咬牙不语。
常宴等得心急,急迫的唇已经往下面去了。
院子外头,基围虾正啃鸡爪子啃得带劲,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金色的靴子,她看都不看,挥动鸡爪子,“走开,今日此院不得入内。”
来人的嗓音清清冷冷,“嗯---”
基围虾手里的鸡爪子掉在地上。
“大…大…?”
来人寒声说道:“开门。”
基围虾立马化身为听话小跟班,也不管满手的油腻,推开大门,舔着脸笑:“您请。”
来人一步跨进去,基围虾跟进去,就想着小跑去报信。
来人轻轻哼了一声。
基围虾当即站住,动都不敢动了。
“主人,我尽力了。我帮不了你。”
来人在洞房窗外站定,抬声说了一句:“常宴,滚出来。”
声音清寒,能冻死洞房里面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