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着还没有亮起来的夜色。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二十年过去了。
转眼她就从幼儿园不懂得害羞矜持要追到漂亮小弟弟的姑娘,长大成了现在的样子。
很想奶奶。
发现长大了世界很大,唯一可以想念的人就是奶奶了。
唐川这个混蛋把她的手机给报废了,都不能给奶奶打电话了。
迷迷糊糊的想着以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来看见唐川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
手里端着酒杯,搭在沙发的另一只手,拿着燃着的烟。
烟雾缭绕。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过觉得他一直在盯着她。
陆浅从床上坐起来捏着眉心:“什么时候进来的。”
昨天晚上她睡着了,没有听见他进来的声音。
真是滑稽。
离开他的身边,到了另一个房间,没有看到他。
她反而能睡得着了。
这大概就是孽缘吧,他们确实不适合待在一块。
唐川一个晚上都没有睡。
她睡着之后他就走进来了。
就一直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
听见她说话,撩起眼皮声音冷硬。
“陆小姐,你真的决定今天不和我去领证结婚?”
陆浅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在追问这件事,坐在床边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吐出一个烟圈,抬头和他的目光对视:“你觉得我们两个像是能结婚的人吗?”
她昨天已经说的清清楚楚。
而且他也不喜欢她。
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还要结婚。
难道要在婚姻里两个人看着彼此讨厌的人生活吗?
陆浅皱着眉头:“唐公子你为什么去陪了姜漫一天回来就要和我结婚。”
这让她觉得奇怪。
而且这也不像是他能对她说出口的话。
他又没有发疯,怎么会想和她结婚。
唐川盯着手里的酒杯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酒。
低垂着脑袋,唇角勾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他自己也不知道。
说出结婚两个字的时候,他也被惊到了。
怎么会说出自己都不会说出的话。
可是昨天姜漫发烧,伤没有退,昏迷了过去。
医生在她旁边忙成一团的给她降温,让她退烧。
他站在旁边一天,心里却想着陆浅在做什么。
是不是一直躺在床上。
她从来都不愿意待在他的房子。
会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悄悄的把他的房子都逛了一圈。
会喜欢他房子的装修吗?
房子的装修风格,和她以前强行和他结婚的时候,她装修的婚房设计是一样的。
从来都不觉得时间这么缓慢,在姜漫的身边待了一天,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晚上姜漫退烧了,他就离开了医院。
陆浅看见唐川又沉默没有说话。
她也习惯了。
他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人。
除了凶她,他和别人很少说话。
当然除了姜漫。
陆浅从床上起来,走到旁边的浴室,刷牙洗脸。
唐川还是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没有动,抽着烟抬眼睨着她。
陆浅把毛巾放好,走出浴室。
看见他又在盯着她,抬脚朝他走过来,趴在他的腿上:“为什么一直盯着我,难道我说话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你不要再把我摔到地板了,那天晚上我真的很疼。”
皱了皱眉头:“我现在身子还在疼,又被你……”
还被他睡了几次。
并没有因为她是病人,两个人亲热的时候更温柔。
让她的身上又是惨不忍睹的痕迹。
唐川抬起趴在他腿上女人的下巴,在她的红唇咬了一下,嗓音冷淡:“陆小姐,你可以和我不结婚,但是你也不能和别人结婚。”
昨天听到她拒绝他。
真的想把她丢出去了。
可是晚上盯着她看了一晚,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房子的床上。
虽然不是躺在他卧室的那张床,然而这里都是属于他的东西。
觉得只要她不和别的男人结婚,他还是能容忍她的。
陆浅愣了一下,红唇撩起笑。
“我亲爱的前夫,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我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结婚?”
纤细的手拍了拍他忽然阴沉下来的俊脸,笑了笑:“你已经没资格管我了。”
说着就从他的腿上起来,要到楼下给自己做早餐。
唐川捏着她的手臂,把她摔到了旁边的沙发。
高大笔挺充满寒气的身影朝她覆盖过来。
抓住她的下巴,目光凌厉阴沉:“陆小姐,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也希望你能好好说话。”
冷厉的目光盯着她,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不希望徐淮死在我的手里,不要想着你还能和别的男人结婚,给别的男人生孩子,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