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跟顾西鸢悚然一惊。
两个人的确是没有设想过这样的可能。
但是很快两个人又变得高傲起来:“即便大家看到了又怎么样?有项景何护着,难道顾家还会出事?”
“温声笙不过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难道项家还会为了一个工具跟我们顾家翻脸吗?”
顾洺一脸失望地看着面前的家人。
“你以为温声笙死了,丢的是温声笙的脸吗?”
“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死不足惜,外人能欺辱她,践踏她,可唯独就是不能害死她!”
顾洺说这个话的时候多少带了一些私人情绪在,他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跟妹妹,见她们还是一脸迷茫,又忍无可忍地道:“上次顾家落了一次项家的面子,后来为了合作,项家重新跟顾家和谐相处,我看你们这些日子是被项家人的好给冲昏头脑了,忘记豪门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句话了。”
“你顾西鸢的确是项景何喜欢的人,可项家就连个怀了孕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话传出去,项家面子上过得去?”
一句话彻底点醒了顾夫人跟顾西鸢。
温声笙在豪门这些人眼底的确算不得什么东西,可若是她死了,那丢的就是项家人的脸了,连个肚子里揣着项家重孙的女人都护不住,项家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再者项景何手段再厉害,那也是要讲究商人信誉,本本分分做生意的。
——起码明面上的生意是一定要这样做的。
项家若是真的任由旁人磋磨死了一个为项家怀孕五个月的女人,焉知以后会不会对那些附庸于项家的人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呢?
顾洺见两个人的神色就知道两个人是想通了,叹息一声看着顾西鸢说道:“妹妹,你即便觉得我偏心也好,这次的事,你的确是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