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点说,对着女人他都硬不起来,结个屁的婚。
乔槐拍完戏出来喊了他一声,他像没事发生般伸着懒腰,看起来还是那个懒散不羁的大少爷,只是看起来有几分焦躁不耐。
回去的路上敞篷跑车开得飞快,乔槐原本垂落的刘海被吹成了大背头,坐一趟车跟换了个造型似的。
谁也没开口,但明眼人都看到,大少爷不开心了。
乔槐没有心思管他的事,毕竟自己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稍稍有点起色的日子,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往常回家之后,他便会去洗澡,今天也不例外。
毕竟金泉岛天气十分闷热,一天不洗两三次,浑身都不舒服。
二房东李哥也不知抽什么风,前两天忽然拉着几个师傅过来将浴室翻修了一遍,敞开的大浴室被分成了三个隔间,每个隔间门口用磨砂的塑料布挡着,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人。
美其名曰增加隐私度,但怎么看都像是为了涨租埋下的伏笔。
乔槐收下窗台上的干衣服,转身走进了公共浴室,站在了最里面的隔间。
冷水从头顶洒下,顺着眼皮、鼻梁一路滑落,连成线的水流从下颚坠入地面。
刚打湿的身体还没来得及上沐浴露,身后的塑料布就被人撩开了。
顾许衣衫整齐地硬挤进来,本就不大的隔间更狭小了,淋湿的衣服和光裸的肌肤相贴着。
“你有病啊?”乔槐不满地瞪着他,呵斥道:“给我出去。”
顾许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高大的身躯逼近,一步步将人怼到冰凉的瓷砖上。
“我为了你都这样了,你不打算给我点甜头吗?”
头顶上的水流溅湿了两人,湿水的黑衬衣紧贴着身体,周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水帘下那双漆黑的眼眸耷拉着,带着几分不明的低落,有点像路边失魂倒霉的野狗。
乔槐有一点心软了,问道:“你怎么了。”
“就想抱抱你而已。”
顾许在淋浴底下抱住了男生,低头窝在他的颈侧,沉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你愿意等我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仿佛说了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两人之间似是而非的关系谈不上承诺,更谈不上等不等的问题。
“等多久?最多十分钟,不然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乔槐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只能僵硬地左右言它。
“发现就发现了,谁还没见过男人洗澡。”
薄薄一层塑料布掩饰着隔间内的荒谬,那种随时会被发现的环境更显刺激。
乔槐都要被他给整笑了,谁又想看两个大男人粘在一起洗澡呢……
他正准备推开身上的男人,下一秒身体就像被魔法定住了般。
那只带着瘢痕的手掌握在了自己的软肋上。
乔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