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其点点头回答说：“没错，你回想一下李文欣所说过的话，她哪一句不是留有遗地的？”

余子秋闻言急忙翻开了手里的笔录看了看，果然真的如李梦其所说的那样，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她自己主观意愿的，都是被逼无奈才做的。

“怪不得我怎么问她都是一副可怜巴巴又不知道的模样，原来是被训练过。”

“何止是训练，我怀疑那个训练她们的人不是个反侦查能力强的人，就一定是个进过几次宫的惯犯。”

“惯犯？”余子秋想了想说，“梦其姐，你怀疑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大黑极有可能是一个有案底的人？”

“没错，但到底是不是这个大黑训练的她们，那还得看看神算子那边游玉兰是个什么情况？”

话落，李梦其和余子秋迈步正想往旁边的审讯室走去之时。

突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两名民警押着游玉兰从审讯室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去医院体检的文件。

李梦其见状立即迈步走到神算子面前问：“这么快就审完了，都交代了吗？”

神算子转身将审讯桌面上的口供递给李梦其说：“她对做密码手的事实供认不讳，不过她就只是个下线，她唯一知道的上头人就只有汪招娣一个人，其他人她一概不知，真是个愣头青。”

“其他人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李文欣说她的记密码技巧是大黑教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梦其一面看着手里的口供，一面开口反问道。

“大黑只是一个线上工具人，她就只听过他的声音，知道他是个男的之外，其他任何信息都一无所知。”神算子回答道。

神算子刚一说完，李梦其便见到游玉兰口供上面写着她拿到的一万五元提成全都还了高利贷，一分都没有剩。

于是皱了皱眉头在心里算了算抬头朝神算子说：“不对呀，游玉兰是密码手她这个提成的金额不对呀？不应该是一万元吗？怎么是一万五呢？她们的分赃比例不是统一的吗？”

神算子闻言接过李梦其递回给她的口供看了一眼说：“一万五是对的呀，我算过了江琴餐厅三名受害人，一共被盗刷了五万元，按百分之五十分成，刷卡手和密码手各占四成，探风人占二成，她是密码手加探风人一共是六成，一万五没错呀。”

神算子在心里又核算了一遍。

李梦其闻言说了一句：“她连探风人的岗位都一起做了。”

神算子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我调查过了，这游玉兰大大小小的贷款可欠的不少，现在基本上全部都已经逾期了，光是从她手机里面收到的催款短信就已经二十多万了，没有收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不然这么爱慕虚荣的她也不会从高档公寓里面搬出来了。”

“贷款？她干了什么欠这么多钱？”李梦其皱了皱眉头问。

“还能干什么？爱慕虚荣呗，自己没那个赚钱的能力就想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我都调查过了，她的一万五千元确实是还了美美贷平台的欠款，一分都不剩。”神算子说。

“她的那一万五千元也是从国外打进来的吗？”

神算子摇摇头说：“不是，是汪招娣直接拿现金给她的，她所有的银行卡早就已经被冻结无法使用。”

“这么说她知道汪招娣的行踪了？”李梦其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