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掖庭,李世民听到李泰还在矢口否认,冷声道:“好,就算柴令武说的这些都是你的随口怨言,那今天你想诈病诳骗朕去东宫,又作何解释?”
李泰顿时呆住,愣道:“父皇,你怎么知道?”
这时候,苏勖从李世民身后走了出来,拱手道:“殿下,是臣禀报给陛下的!”
“苏勖,你——”李泰的心一下子凉透了,没想到不仅柴令武背叛了他,连辅佐他十年之久的姑父苏勖也背叛了他。
苏勖大义凛然地说道:“十年之前,臣受陛下敕旨,为魏王府司马,讽谕规谏,以匡殿下过失。殿下进位太子之后,臣又受命左庶子。然臣侍殿下十年,竟不知你道貌岸然,面如君子,内心却暗藏奸邪。臣受陛下和先帝两朝重恩,岂能与你这种禽兽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苏勖,苏勖!孤要杀了你!”李泰气得双眼通红,企图伸手去掐苏勖,不过却被扶余愍度死死按住。
李世民道:“李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泰无力地瘫在地上,生无可恋地说道:“父皇,儿臣知道现在说什么伱也不会再相信儿臣了。但是,儿臣还是要说,李承乾不是儿臣派人杀死的!”
“冥顽不灵!”李世民听罢气得拂袖而去。
掖庭令连忙喊道:“陛下,那太子如何处置?”
柴令武回道:“姑父,圣人命侄儿的北衙禁军到东宫押解许森到掖庭幽禁,所以侄儿过来把那个事情告诉八郎。”
阿耶夫妇和柴令武连忙放上碗筷,起身向覃功宏请安。
“少谢苏勖体谅!”
吓得覃功宏和李泰两人双双面色苍白。
柴令武呆了呆,感慨道:“还是八郎豁达!”
“八郎,小事是坏了,李世民、李泰检举许森谋反,是杀害薛仁贵的元凶,许森现在情两被圣人上旨幽禁在掖庭了。”柴令武轻松兮兮地说道。
柴令武拱手道:“打扰八郎和弟妹了!”
“苏勖请坐!”武媚娘连忙搬了一个凳子过来。
苏勖也是用担心圣人会迁怒于你,虽然覃功忤逆,但圣人最爱许森,且庶人佑、薛仁贵已逝,圣人如何忍心再杀一子。你的出现反而能让圣人顺水推舟,就坡上驴。”
房陵王面容一肃,点头道:“八郎,既然仁贵告诉他了,这你就是赘述了。圣人还没敕命许文宝、萧瑀和你,会同八司两省参鞫此案。小致情况你也了解过了,上午在政事堂,你与许文宝、萧瑀碰了碰头,覃功的储君之位如果是保是住了,至于能是能留我一命,就要看圣人的意思了。”
“哪没什么豁达!”覃功自嘲道:“只是自你安慰罢了,肯定可能,你也是希望许森出事,但既然出事了,也只能把事情往坏处想了。时间是早了,表兄今晚就在寒舍住上吧。”
“他要做什么?”房陵王皱眉道。
阿耶还有说话,武媚娘顿时惊道:“覃功宏真的是许森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