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颜轻叹一声:“谁让我爹娘早逝呢!”
“对了,大伯母,你还没告诉我,大哥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连大哥都没去上工?”
“哦,你大哥呀,他昨晚喝醉酒了,闹腾了好一阵子,最后实在撑不住,睡着了。”说完,又问她:“月颜啊,你今天去县衙找刘捕头有什么事情?”
秦月颜眸底掠过一抹冷光,嘴上道:“我是替大伯娘送东西。”
张氏一愣:“送什么东西?”
秦月颜将信函递到张氏面前:“大伯娘,这是爹娘托付给我的,让我亲手交到你手里。”
张氏狐疑的打开信函,待看完里面写的内容后,张氏脸色大变,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这……这……”张氏惊恐无比的瞪着手中的信函。
秦月颜蹲下身,伸手扶张氏:“大伯娘,你怎么了?”
张氏猛地甩开秦月颜的搀扶,尖锐的喊了起来:“秦月颜,你害我,你居然陷害我!”
秦月颜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不解道:“大伯娘,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张氏气急败坏的指责:“明明是你拿到我的信函,说这是秦德义留下的遗书,还说……还说……”
秦月颜挑眉道:“还说什么?”
张氏恨恨道:“还说,你爹娘的棺椁,是我卖给刘文的,还说我跟刘文狼狈为奸!”
“你放屁!”秦月颜瞬间炸毛,愤愤不甘的盯着张氏:“大伯娘,我对你不薄,爹娘的丧葬费,我可是全数奉还,还特意请了族里几位长者作证!你休想污蔑我!”
张氏冷笑:“秦月颜,你当我傻吗?如果这封信笺是我给秦德义的,那这些碎片又是什么?你爹娘的坟墓,根本没有什么坟冢,这里除了一堆杂草,就只有一块玉佩,你骗鬼呢!你分明就是故意陷害我,想毁掉这封信笺!”
秦月颜脸色苍白,慌乱不安的辩驳:“这……我也不知道,或许……或许爹娘另外挖了坑,埋了这块玉佩吧。”
秦德义的坟墓,的确被她填土掩盖了,可是她并不相信秦德义真的死了,因为她记忆中,父亲是被秦德志害死的,所以秦德志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父母不可能那么容易死,更加不可能被人害死,唯一的可能性,只有父母诈死!
张氏冷笑道:“秦德义死了快二十年,你却突然跑去山里找他们,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你别忘了,秦德义是怎么死的!”
秦月颜浑身一僵,脸色惨白如纸,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氏:“你……你……”
秦月颜的反应取悦了张氏,张氏得逞的笑了笑,站起身,拍拍衣服,趾高气昂的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既然你想去京城,那我成全你。”
秦月颜愣愣的站在风口处,望着张氏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翌日。
清晨,鸡鸣声响,秦月颜睁开惺忪睡眼,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从床榻上爬起来,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推门出去,恰巧碰见端水盆儿进屋的张氏。
秦月颜朝她福了一礼:“大伯娘早。”
张氏瞥她一眼,哼道:“不早了,等一下要去镇上买东西呢。”说着,抬脚往外走,秦月颜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