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所以,众爱卿如何看待容远叛逃一事啊?”
有些大臣们战战兢兢的听着上首的人的问询。
“逆贼自然该重兵围剿,押回京城问罪才是!”
一位老臣也站出来,“大将军说的是,堂堂一国宰相勾结外邦,祸乱朝纲,陛下要亲自问罪这贼子才是!”
“臣附议!”
“臣附议!”
“是啊,老臣也是如此认为的!”
……
应和声在朝堂不绝于耳,听在丞相一脉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扑通!”
一个头戴乌纱帽的人跪地请罪,像是认命了一般,眼底含着痛心的眼泪。
“陛下,老臣教导不严,竟然让家里的逆子做出了压榨百姓之事,老臣向陛下请罪!”
此话一出,墨凌信眼皮微垂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而周围的人无不是一脸的鄙视,虎毒不食子,这老东西果然阴狠。
苟长秋后背冒出一丝冷汗,狠狠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开口道。
“逆子枉为陛下信任,老臣纵然无能,但是也不能包庇逆子错负陛下的信任。”
“但是老臣教导无方的罪责是免不了的,臣愿辞去工部尚书一职,致使还乡!”
此话一出,众人默默心惊,但是也有不少人心里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若是能舍去一子,断臂求生,保家族安稳他们也不算太亏!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好好的早朝莫名变成了众位大臣的请罪现场。
“老臣愧对陛下!”
“老臣教子不严!”
“老臣请陛下赐死我那……”
还没等那大臣说完,墨凌信的眼神立刻移到了他的身上,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顿时整个朝堂都寂静了下来。
那大臣的话也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墨凌信看了他好一会儿直接笑了。
抬手示意福公公,“既然爱卿一心求死,那朕就成全你,虽然你一命抵不得洺州枉死的百姓!”
那大臣直接跌在了地上,满眼惊恐。
他身处户部,又是丞相的人,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求个不大不小的罪名,饶过他们的错处。
……可是,陛下怎么会知道洺州的事情!
户部一向是太子负责的,自从太子病重,户部那个姓苏的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硬的。
他只是悄悄挪了些洺州的赈灾款,谁成想真的会死那么多人。
也就是那时候丞相帮他抹平了此事,他才跟随丞相的。
墨凌信抬眼扫了扫跪地的几人,语气轻淡却又充满压迫力。
“朕的确太过仁慈,竟然给了你们可以逼迫朕的想法!”
“陛下息怒!”
“既然几位大人如此清廉,那朕就随了你们的心愿!”
“不过爱卿这些小打小闹的把戏就不用挪到台面上了,你们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朕就允了你们一片赤胆忠心!”
福公公接到眼神示意,立刻打开手边的圣旨宣读了他们几人的罪行,当堂发落了!
“抄家流放好不热闹的!”
而一开始想着威胁皇帝的苟尚书背后的勾当更是罄竹难书,直接被宣布灭去三族!
苟千秋直接昏了过去,至于到底是气的还是吓得,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墨惊礼在一旁神色自若的看着这一场堪称闹剧的一幕,至此这乌烟瘴气的朝堂总算是清明了不少。
也不枉他养病期间就开始揪那些人的把柄了。
他有预感,留下一个乌烟瘴气的朝堂最后可能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十分有远见!
……
“今日一早就看你十分没精神,昨日睡的不安稳?”
太子殿下日常关心弟弟,倒没想到真得了回应。
“……染染昨晚就离京了。”
墨惊礼眼皮一挑,怪不得一副昼夜难眠的模样,原来是心上人离开了啊!
墨惊礼识趣的没有过多调侃,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早日回去休息吧!”
墨惊宴点点头就迈步离开了,毕竟的确有些提不起精神。
……
墨惊礼往前又走了一会儿,听见后面有人呼哧气喘的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