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都出马了,能让他们有事吗?”容月突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恶声恶气地说道,“女婿,你带兵出来打仗也有差不多六年没回家了吧?家里的事情,你可知道?我女儿没了,我那外孙女儿容月过得好吗?”
容靖突然就沉默不语了很久,然后,才沉重地说道:“你既然亲自来了,也看到了北边的情况。敌强我弱,形势严峻。这涞庸关是我们大魏的北门,一旦失守,大魏就给辽军打开了北门。辽国对我们大魏的土地虎视眈眈,早就心存攻城掠地,吞下大魏的野心。我若守不住这大魏的北门,辽军的铁蹄之下,必然是国破,山河梦碎,何以为家?昨天,辽军险些攻破城门,我已抱必死之心。但天佑我大魏,竟不知何人有驾鹰之能,放毒驱逐了辽贼,我大魏才得以喘息。但辽军侵我大魏贼心不死,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
说完,容靖已经是老泪纵横。
容月忽地心中酸了酸,眼睛也涩了涩,便再也生不出一丝对父亲的恨意来了。
容靖这时侯又说道:“爹,您一走就十几年,要不是您自报姓名,我也差不多认不出您来。您回过京城了吗?可有去看望过容月?她还好吗?她娘亲虽不在了,但祖母很是疼爱她。陈桂莲她虽然有自己的儿女,但处事也还算公道,想必不会为难她吧?”
容月听了容靖的话后,不知说什么好。原来,在容靖的眼里心中,那个陈桂莲还是个处事公道的女人。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太子殿下李雍和容婉的事情?
容月有些好奇地问道:“我没有回过京城。但我来的路上听说容月原本和李雍太子有婚约,而四年前嫁给太子殿下的人,却是容婉。”
容靖听了,浓眉皱得紧了紧,说道:“这事我也知道了。四年前家中有书信送来,禀明了容婉嫁给太子一事。信中说明容月看上了一位世家公子,还和那位世家公子私奔,生下了一个男孩。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要改娶容婉做太子妃,我也没意见。只是不知道容月她嫁给了哪位世家公子?那位公子对她可好?后来就一直没有书信来过。我这边战事吃紧,我们的归期一拖再拖,形势越来越差。辽军被我们多次打败,却每次来犯都在增兵。我早就写信向朝庭请求增兵救援,但援兵迟迟不到,这里情况已经危在旦夕。”
容月听了容靖的这番话后,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原来,容靖这边听到的,竟是自己不愿嫁给太子,还和一位世家公子私奔了?真是会编故事呢。容靖这边战事吃紧,的确无瑕顾及京城那边的家事。昨天辽军纠结了十几万人,若非她来了,说不定父兄们都要在昨天和涞庸城一起共存亡。
容月现在是对皇帝不满了:“这边辽国已经纠结大军兵临城下,皇帝为何迟迟不派兵增援?这是要看着北方的城池沦陷吗?他就不怕辽军打到京城去?”
容靖正要说什么,有个年轻的少将急急来报:“报告容大将军,朝庭派了大将军王领精兵五万来增援我们涞庸城,请容大将军出城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