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莫要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
“这是哪里?今日又是何时?”
怕纪言蹊再想那些叫她难过的事情,许惊庭赶紧出言转移了话题。
纪言蹊不是没有察觉出许惊庭的意图,可她也很清楚,如今的确不该是自哀自怨的时候。
他们不属于这里,自然也该早做打算得好。
于是,纪言蹊便敛起心思来,将自己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讲与许惊庭听。
许惊庭听完眸色一暗,“没想到我这一睡竟然就是五日……”
“我听闻每逢初一十五,村里都有村民会去京都采买物件儿,大牛哥若是怕侯府担忧的话,不若叫他们先带信儿回侯府去?”
纪言蹊还以为许惊庭是担忧家中于是贴心的提议,“主持都说了你的伤要好好休养,所以我们还是在这边待上几日再返京吧?”
“不可!绝不能让侯府知晓我如今的行踪!”
“为何?”
许惊庭的反应叫纪言蹊有些莫名,这才想起起初许惊庭去铭德侯府救自己的时候也是单枪匹马的,于是不免有些奇怪。
“大牛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想多了,不过是怕家人得知我的伤势担心罢了。”
“不对。”
纪言蹊极快地抓住了许惊庭话中的破绽,“那你且解释给我听,其一,为何侯府明明有高手护卫你却单枪匹马独闯虎穴,若只是怕惊扰家人,你大可只带贴身的护卫前来,可你却一个也没带?其二,为何不让我唤你名字,在你明明已经知晓铭德侯府只是强弩之末的情况下?”
许惊庭知晓纪言蹊向来不是个好糊弄的,她话都已问到这个份上,若自己再执意不说实话,到时候两人之间恐怕反而会生了嫌隙。
这样想着,许惊庭便将事情的始末悉数告知了纪言蹊。
铭德侯府圈养亲兵的事情世人皆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泊渊侯府亦然。
铭德侯府的存在对于圣上来说是威胁,可对于泊渊侯府而言则是挡箭牌。
换而言之,铭德侯府如今的败落其中也不乏天家的手笔,可若要说谁最不愿看见铭德侯府出事的话,那必然是泊渊侯府。
铭德侯府的灭亡,会直接导致天家将矛头转向泊渊侯府!
即便许惊庭没有继续往下说,纪言蹊也想清楚了其中缘由,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无异于损害到了泊渊侯府的直接利益!
她很明白,许惊庭不愿意告诉她这件事情,无非是不希望她背负任何的心理负担,可事实也证明了她根本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欠了许惊庭太多太多,多到她自己都不晓得该如何去还!
纪言蹊不希望许惊庭瞧见自己的脆弱,于是帮着他理好事务后便寻了个由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