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聊着,丁夫人不免就将话题扯到了儿子身上,说白了也是担心耽误了儿子。
纪言蹊灵机一动,便提了不如过些日子自己在王府办个宴会,请了京中适龄的世家小姐前来参与,丁夫人也好仔细选选。
按理说这等宴会如何也轮不到纪言蹊来办的,但丁夫人自有自的不便,朝廷关系错综复杂,既然丁老已站在了苏瑾珩这头,便已是有了立场。
寻常人家相看媳妇,旁人自然说不得什么,可宴会若是由丁家来办,少不得又要折腾出些幺蛾子。
倒不如由纪言蹊代劳,便以新妇的名义谁也说不出个不是。
丁夫人没想到纪言蹊会这般帮忙,心里对苏瑾珩这个新媳妇更是满意了几分。
两厢皆是投缘,时间如流水而过,等到小两口辞别丁家众人离开时便已是黄昏时刻。
纪言蹊在马车上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苏瑾珩,苏瑾珩也很是赞同,出主意到:
“下月下旬正是芙蕖绽放之时,再将两只白鹤引过去,定是好看的。”
“夫君思虑得是。”
纪言蹊点点头,一想到这事儿也来了兴致,“那我回头让他们出去采买些轻纱来,往凉亭上头一挂,既挡暑气又好看。”
一句无心的“夫君”叫苏瑾珩心花怒放,如今听纪言蹊说什么都觉得对。
头一次组织宴会事宜的纪言蹊很是上心,叽叽喳喳地说了半晌,最后又问苏瑾珩丁敬瑜喜欢怎样的姑娘。
苏瑾珩想了半晌,才道:
“师兄年少时曾游历江南,比起娇贵端庄的世家千金,吴侬软语的水乡女子更入他眼。”
纪言蹊支着脑袋想了半晌,眼睛忽而一亮,苏瑾珩见此情形,就晓得纪言蹊定是有了人选。
打从丁府回去后,苏瑾珩便重新回了衙门,纪言蹊也正式接了王府的中馈。
苏瑾珩担心纪言蹊劳累,便让沉碧也回到了纪言蹊身边侍候,沉碧到底是跟了纪言蹊这么些年,事情上手也快,府里众人见纪言蹊如此看重沉碧,都客气地唤她沉碧姑姑。
左右中馈之事繁杂,纪言蹊也不急于这一两日,当即便下了帖子去杭府,邀了杭宛悦入府游玩。
杭宛悦接了帖子就来了,纪言蹊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下,知道杭宛悦尚未许人,听闻是因其父调任的关系而致。
越与杭宛悦接触,纪言蹊便越喜欢杭宛悦的性子,既有江南女子的细致婉约,又不乏京都女子的爽朗大气。
如此一来,便越发坚定了纪言蹊要好生办次赏花宴的心思。
赏荷宴前,苏瑾珩领着纪择行去丁府拜访了次,丁老出题考了考纪择行,纪择行的答案虽然略显稚嫩,但在他这个年纪已是难得。
因此,丁老便做主将纪择行留在了丁家族学里学习。
白雪消知道了这个结果也很高兴,再不提什么玉宁学院了,只嘱咐纪择行在丁家族学里好生学,莫要辜负了苏瑾珩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