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纪言蹊成亲半载,除了新婚休沐的那几日,其他时候他大多都在忙,能陪纪言蹊的时间少之又少。
如今能有机会去弥补一二,他自然不会拒绝了。
小两口这头浓情蜜意,可苦了林殊赫了,带着一帮子锦衣卫顺流而下,密探货船。
再说于飞,原本以为可以跟着林殊赫前去查案,大干一番,却冷不防的被留在了京都,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差事。
于飞素来本分,何曾进过这等花柳之地,好在康王老早打过招呼,只说于飞是他的贵客,便将自己的新欢洋楹姑娘给了于飞,要鸨母好生款待。
洋楹生得算不得美艳,便是正常挂牌,恐怕也没几桩生意,幸得康王好这一口,如今玩腻了又有有钱的冤大头接下,鸨母自然是好生侍候着。
是以,便是于飞一看就不是什么熟客,鸨母也见怪不怪地将憋着一脸猪肝之色的于飞推进了陆予凤的房间。
陆予凤不是什么胆大之人,于飞话也不多,两人待在一起时常是各自发各自的呆,谁也不搭理谁。
倒是后头于飞无意间听闻了陆予凤的身世,破天荒的与她说了两句,大意是安慰她莫要在意世俗之语。
这日以后,两个人倒是熟稔了不少,偶尔也能坐在一起聊聊。
等到于飞能够面不改色走进陆予凤房间时,已是大雪纷飞的季节,大街上张灯结彩的,年味正浓。
苏瑾珩兼任户部,年关是皇城乃至各地钱银流动量最大的时候,加之还得核对各地赋税准确与否,自然是忙得昏天黑地的。
偏生南临川还是个不省心的,非得拉着他去看城西防卫布置,叫他一心几用着实头疼。
邻近年关,纪言蹊作为王府的女主人,自然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从给宫中各位长辈送上门年礼、朝中门户怎么回帖、齐王府的流水宴摆些什么、铺子田庄的管事们何时述职、府中仆从发多少红包……
大大小小的一应事务都需得纪言蹊拿主意,那真真是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忙完府里的事儿,纪言蹊还得兼顾着宫里头的宫宴,柳皇后身子重了劳累不得,那要劳累的人就只能是纪言蹊了。
宫宴年年都设,要玩出新花样来,着实有些不易。
纪言蹊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个妥善的法子,夫妻俩好不容易凑在一起时,少不得就抱怨上了两句。
苏瑾珩也是心疼娇妻这般忙碌,但对于这等庶务他往常也是不沾手的,一时也给不了纪言蹊什么好的建议,便轻声安抚了她几句。
纪言蹊本来也就是嘴上随口抱怨了几句,倒是不曾想到苏瑾珩竟是万分上心,公务之余还腆着脸问了好几位持家有道的长辈,为此还被长公主给嘲笑了一番。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倒真叫苏瑾珩给摸出了些门道。
是以苏瑾珩特意选了一日早早回府,本想着将这事儿与纪言蹊好好说道说道,哪晓得一进府门就被告知纪言蹊入宫未归。
好家伙,兴致勃勃的齐王殿下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