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慕自从听到她俩的聊天以后，握住笔的关节泛白，顾子慕没一直没说话。

赵一维继续追问道：“孟染......你不会是有新的选择了吧？”

孟染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能对赵一维无语。她低下眼帘垂眸不语。

“你要去哪？？”

孟染没有注意抬头对上了他锐利的眼眸，他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无处遁形。

“不是我......我只是开个玩笑，问一问。你们别这么认真好吗“？”

孟染松了口气，冲他道：“你最好是在跟我开玩笑......要是被我发现，你不是跟我开玩笑.....我就跟你好好谈一谈。”

孟染用自己的威胁，来掩盖内心的失落和难过。

放学铃声响了。赵一伟先收拾书回宿舍了。

班级里只剩下孟染和顾子慕两个人。

顾子慕的神情却一直未变，目光一直锐利地盯着她，似乎能一点一点看穿了他的心。

蓦然有些心虚，她不自然地笑了笑。

“干嘛这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

顾子慕垂下眼帘，沉默良久，声色冷硬道。

“告诉我......

你以为赵一维傻，他不明白.....也看不出来你在撒谎。但是我不傻......孟染，你是不是......没有办法跟我们考到一个城市了。”

孟染被他戳穿后，有一瞬间的惊慌。

想到自己承担了太长时间的委屈和愧疚，眼窝瞬时间的红肿了。

她的声音略带哭腔，像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一样。

“我也不想背叛我们的承诺......我也做出过很大的努力......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的爸爸妈妈要把我送出国读书,我拒绝过......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求过我，这是他们唯一一次要求我的事儿，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顾子慕听完以后，他坐在原地，眸光静静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黑板上，仿佛停留了好几个世纪以后。

他的眼眶有些红。声音有一点点嘶哑，他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道。

“高考成绩出来就走吗“？”

孟染低着头艰难道。

“是的......前一段时间已经联系好了学校......就差高考成绩这最后一哆嗦了......哭什么，顾子慕？我舍不得离开你们......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我们不要在纠结于分开好不好？等我读完大学回来......我们还会在一个城市工作生活，我们三个人还就是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相信我好吗？”

顾子慕苦笑道：“你太天真了，孟染。没有任何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到时候......你看见的我,已不再是年少的我.你看见的赵一维也不会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赵一维了......我们终将在越来越大的年纪中，渐渐走散......”

“那怎么办？我们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前途和命运......”

顾子慕乌黑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脆弱和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