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止挂断了手机,大步朝着林时颜走过来,扣住她拎着行李箱的手腕。
他已经忍耐了到了极点,额角的青筋都蹦起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非要闹得爷爷时刻都不得安生,身体出了问题,你才开心吗?你就是这么报答爷爷平时对你的好?”
这样近的距离,林时颜又看到了封行止额头的伤口。
那一道伤口砸得挺狠的,从昨天到现在时间也还短,他生气的时候结痂被扯动,崩开了一点,有鲜血溢出来。
林时颜本来是想要让他赶紧去处理伤口的,但是听到封行止的话,只觉得一盆冷水迎面浇了过来。
她浑身冰冷,最终忍无可忍地说道:“让爷爷不得安生的人从来都是你,不是我,你不能因为我为自己着想一点点,你就把罪名扣在我身上。我不会承认,爷爷也不会。”
封行止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时颜,他没有想到林时颜竟然会反驳,偏偏她的反驳,让他无话可说。
他心知肚明,让爷爷日日不安心的人是他。
“总之,你先把行李放回去,我跟你还没有离婚!”
“是啊,现在在冷静期了,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那就等一个月之后再搬出去!”
“抱歉,我不能答应。”林时颜看着封行止皱成一团的眉头说道:“我可以不搬出去,离婚申请也可以撤销,但是,你要答应我的条件,去做复通手术,让我生个孩子。”
林时颜做最后争取。
封行止毫不犹豫:“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哪怕林时颜早就有准备,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使劲推开封行止的手腕:“一个月后,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之后,林时颜拉着行李箱,开着车走了。
封行止站在客厅里,能清楚地看到车子消失在庭院里。
林时颜真的就这么走了。
这个认知让封行止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他一脚过去,将茶几踹翻在地上。
珍妈被巨大的动静吓了一大跳,而封行止的脸色让她缩着肩膀一个字都不敢说。
等封行止离开之后,珍妈这才哆嗦地拿出手机给陈叔打电话。
“少夫人从家里搬走了!”
封老爷子躺在回廊下的藤椅上听黄梅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听到陈叔走过来的脚步声,他问道:“是不是颜颜从紫荆园搬走了?”
陈叔恭维:“老太爷,您真是料事如神,活神仙呢。”
封老爷子笑骂:“这是骂我不是人了?”
“哪儿能啊,我这是期望您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