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沐和沈则修商议过后,决定把沈希仁也送到明德殿,交给张学究教养。
张学究听此表现的极其抗拒,万般无奈之下还是答应了帝后这“最后的请求”。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沈希仁并没有像盛安公主他们三个那么顽皮,相反,他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内敛沉稳。
学起东西来亦是十分容易,明明他年纪最小,学起诗词歌赋人生哲学来却比他们三个都更加用心。
张学究对此非常满意,至此,沈希仁成了张学究最得意的关门弟子。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巴豆事件”以后,盛安小公主他们三个安分了许多,内心里对张学究也多了几分敬仰崇敬。
而张学究自从得了沈希仁这个小弟子以后,对盛安小公主他们三个也宽和了许多,要求再没那么严厉苛刻。
他们三个也是乐得清闲自在。
小小的沈希仁学习刻苦,很少言语,每天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沈圆圆看着他那副模样十分不屑,每每课休的时候盛安总会带着江团团江圆圆将沈希仁捉弄一番。
沈希仁都是一笑了之。
时间久了,盛安便也卷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
数月后,刀疤男将北承傲的信交到了陆统领的手上。
陆统领又交给了沈念琛。
沈念琛又将此事如实告知了江婉,二人商量以后决定等杜如宝安全生产后即刻出发前往东戎。
杜如宝的月份愈发大了,整个人都看起来圆润了不少。
肚子又大又圆,大家都说此胎看起来像是女儿,只有江婉摇摇头:“非也非也。”
杜如宝拉着江婉问她什么意思,江婉变得神秘起来:“子曰,天机不可泄露。”
杜如宝靠在金丝软枕上:“扫兴。”
江晔却预感到,杜如宝的此胎是个儿子的可能性要大些。
“无妨,宝儿,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江晔坐在床边抚摸着杜如宝的肚子。
杜如宝害羞地娇嗔一句:“讨厌~”
立春那天,杜如宝突然觉得腹痛难忍。
乔雪宁见状大喊:“来人,快把少夫人扶到床上,张嬷嬷你快去把上京城最好的稳婆请过来,秋华姑姑你带着觅儿去厨房烧热水,越多越好,快,按我说的做!”
杜如宝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乔雪宁紧紧握着她的手:“宝儿别怕,母亲在这儿陪你。”
杜如宝痛苦的呻吟:“母亲,我疼!”
乔雪宁用手帕给她擦拭着汗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宝儿加油,母亲陪着你一起度过难关。”
杜如宝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母亲,阿晔呢。”
“已经让人去通报了,他此时应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江晔在云间醉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
江晔气喘吁吁跑到杜如宝床前,抓住杜如宝的手亲了又亲:“宝儿,辛苦你了。”
杜如宝立刻委屈的哭了起来:“江晔,你混蛋,都怪你。”
“是是是,宝儿别怕。”
“稳婆呢?”江晔急的大叫。
乔雪宁安抚道:“阿晔别急,已经差人去请了。”
江晔眉头紧皱,拉着杜如宝的手抖个不停。
杜如宝气若游丝:“阿晔,我若是死了,我允许你再娶一个,但是你一定要等我尸骨凉了,你才可以抬续弦进门,不然我做鬼我都不会让你安生,你知不知道?”
“宝儿,我不许你胡说,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你们会母子平安,我们一起看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你不会死……”
等稳婆赶来的时候,杜如宝已经疼晕过去了。
稳婆行云如流水,用她专业的手法唤醒了杜如宝,杜如宝惨叫一声睁开了双眼。
然后稳婆又在杜如宝口中放了一片人参。
“留下两个人给我打下手,其他无关人等出去。”稳婆冷冷地说道。
江晔:“我是她的丈夫,我要在这儿陪她。”
“女子生产,血光之灾,江公子不要让老身为难。”稳婆不卑不亢地说。
江晔还想再说什么,杜如宝痛苦的骂了一声:“江晔,你给老娘滚出去,再不接生,我都要疼死了。”
于是,江晔被稳婆和张嬷嬷一起连请带赶的给推了出去。
江晔在产房门外踌躇,杜如宝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江晔一颗心七上八下。
江婉得知消息以后第一个赶了过来。
“大哥,情况怎么样了?”江婉拉着江晔问。
江晔抬头看了看太阳,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整整三个时辰了,孩子还未降生。”
乔雪宁安慰道:“放心,头胎生产都比较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