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昏迷了三天三夜,北承傲就守了她三天三夜,这期间江婉来过四五次,来观察红羽的伤势,顺便给她换药。
江婉可以确定红羽没什么大碍了,她劝北承傲回去休息,北承傲也只是摇头。
江婉摇着头叹叹气。
今日晌午,北承傲发现红羽的手动了一下,然后他试着去摸了摸红羽的手,红羽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北承傲喜极而泣:“红羽,你终于醒了。”
红羽牵强的的笑了笑:“劳烦陛下挂心,是属下的罪过。”
正巧在这时候江婉进来换,她意有所指地说:“他何止是挂心啊,你昏迷了多久他就在这儿陪了多久,若不是丞相大人掣肘,朝堂之上早就乱套了。”
红羽一惊,原来是真的,怪不得她迷迷糊糊总听到一个十分温暖有力的声音陪着她。
原来北承傲一直陪着她,也不枉她掏心掏肺这么些年。
江婉拿出棉花:“红羽姑娘,我要给你的伤口换药,可能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红羽嗯了一声:“有劳太子妃了。”
江婉看了眼北承傲:“人都醒了,你确定你不回避一下吗?”
闻言,北承傲倏地一下红了脸:“是寡人考虑不周了,寡人这就出去。”
北承傲走后,江婉掀开红羽的里衣,解开纱布,一点点的清洗,换药,最后重新包扎。
一套流程下来红羽险些疼晕过去。
“疼就叫出来。”江婉说。
红羽笑了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江婉眨眨眼:“红羽姑娘,你难道没听说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红羽一愣:“属下不明白这是何意?”
江婉叹口气:“既然如此,我帮帮你吧。”
说着,江婉便哞足劲儿在红羽的大腿根儿掐了一把,红羽猝不及防一声尖叫。
门外的北承傲果然极了,他暴躁的拍打着门:“太子妃,你轻点儿啊。”
江婉没好气儿的回了句:“你行你来。”
北承傲立马蔫了,乖乖的在门口等着。
江婉朝红羽俏皮得眨眨眼,等着夸奖。
红羽冲门外喊道:“陛下,属下没有大碍了,您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这么多天,辛苦您了。”
北承傲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那你也好好休息,寡人得空再来看你。”
确定北承傲走远了后,红羽叹口气:“太子妃心思玲珑,想必已经看出来了吧。”
江婉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出来什么,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红羽语气平淡却又十分坚定:“看出来我心底有一个人,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江婉笑着说:“怎么遥不可及了,不就近在眼前嘛?”
红羽一惊:“你果然知道。”
江婉顺势坐在床边:“大家都是女孩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且据我观察,北承傲对你,可不单单是同袍之义哦?”
红羽眼底闪过一抹泪光:“真的?”
江婉点头,如实跟她说了她昏迷这几日北承傲的表现,以及她昏迷时就连换药北承傲都未曾回避。
听此,红羽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江婉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笑着说:“你好好休息,我也先回去了,也不知怎么,最近两天乏得很。”
“属下身子不便,恕不能远送。”
江婉趴在她耳边:“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近在眼前,你若不能牢牢抓住,岂不是亏大了,都对不起你挨这刀。”
红羽破涕为笑:“属下知晓了,太子妃快回去吧,太子一会儿该着急了。”
江婉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