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若雪听了禀报,当场就傻眼了,她急匆匆跑出后院,发现府里一片狼藉,下人奴仆正四处逃窜,林策带着府卫与东宫护卫呈对峙之态。
李瑞看着林策,对他笑里藏刀说道:
“林管事,你确认要干涉东宫查案,阻止我们追查行刺殿下的真凶?”
林策朝李瑞一拱手,一脸恭敬回道:
“殿下遇刺乃是大事,李统领要追查真凶,在下自然不敢阻拦。
不过李统领一来就大肆杀人,这行为怎么看也不像是追查凶手,倒像是东宫仗势欺人。
李统领可曾想过,这样的行为传了出去,外人如何评价东宫,如何评价太子殿下啊?”
李瑞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他头一歪,对一名护卫吩咐道:
“你去外面瞅瞅,张大人说要去找京兆尹前来,为何两人迟迟不到?”
那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刑部尚书张承礼与京兆尹郦达前来,这个郦达还有一层身份,是郦兴邦的大儿子。
郦达看到国舅府死了好几个管事,他脸黑的快滴出水来,想到刑部尚书刚才跑到京兆府,找他要郦若雪被下人抛弃在半途,京兆府查案的全部证据,他又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怒火,
“李统领,还请你息怒!
前两天有人图谋不轨,伪装成舍妹行刺太子殿下,本官听了张大人呈述,确实是封管家御下不严,让他人钻了空子。
李统领杀了封管家,替太子殿下除了这口恶气,本官也无法可说。
还请李统领向太子殿下求个情,让他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将这事大事化小如何?”
李瑞听了这话,他询问刑部张承礼,
“张尚书,郦大人说殿下遇刺,是国舅府封管家御下不严,才让人钻了空子,让堂堂国舅府成了刺杀太子的帮凶,不知张尚书这两日查证得如何?”
张承礼听了这话,一脸严肃对郦达回道:
“郦大人,下官前两日得了东宫报案,说有人假扮国舅府小姐,在连枝山附近行刺太子殿下。
如果刺客只是假扮国舅府小姐就算了,她竟然带了郦小姐的贴身丫鬟和护卫,坐着她常用的马车,前往行刺太子殿下。
包括那两位丫鬟和府里的护卫,以及府里那辆马车,都作为证据被送去了刑部。
下官当时吓了一跳,想着以国舅府与太子殿下的关系,想必不会如此丧心病狂,想把太子殿下置于死地才是。
没想到下官查来查去,查到此事与国舅和几位主子无关,但府里的封管家等人,却与此事干系重大。
下官这两日不眠不休,将这个案子再三查证,还叫了去庄子传话的小厮封凡,到刑部进行问话。
大人应当知道,那个封凡是封管家的亲侄子,他亲口承认是受了封管家的指使,在路上对郦小姐的糕点下了泻药,趁着郦小姐如厕的机会进行了掉包,配合行刺太子殿下。
郦大人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这份供词。
下官为了稳妥起见,刚才特意跑到京兆府找郦大人,想把国舅府报案的审问结果,进行相互印证,哪知京兆衙门的人如此大意,竟然把口供给整丢了。”
张承礼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份口供,郦达接过来一看,上面确实有封凡的供词,将郦若雪被掉包的事情记录得清清楚楚。
李瑞见此冷笑了一声,对郦达和林策等人说道:
“卑职就是看了刑部的口供,才想着先一步来国舅府,把封管家等人先拿下再说。
哪知这几个奴才胆子不小,竟然敢与东宫对着干,他们眼看逃不过去了,竟然在咱们的刀口上撞死了。
既然封管家他们畏罪自杀,卑职自然要去他们房里搜一搜,查抄了他们的私人财物,看能否找出他的同伙和指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