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赌桌上的赌注太小,装大尾巴狼的人,小厮见多了。
这些人,本事不大,口气不小,但钱财却未必真的有,有的只是虚张声势,当然,不排除真正的富家子弟游玩到这里,想当一波水鱼。
小厮脑袋昏沉,晃了晃狗头,也不生气,只是减少了热情,双手插腰,冷嘲热讽地说道:
“好嘞!这位公子,想玩得尽兴可以,本赌坊保证你宾客如归。然而,本赌坊是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还请公子先拿出赌金。另外,保镖请到门口等,或者在偏厅候着。”
这时,赵钱李也怒了,从储灵袋内取出拳头般大的金锭,一下子就呼在了小厮的脸面上,将小厮砸得满嘴是血,连门牙都磕出来两颗,说道:
“哼!我家少爷打狗,从不看主人。今儿我家少爷高兴,来你赌坊玩几把,赢了归你们的,输了,我家少爷自会赏给。你还在这聒噪什么?还不快唤人让出一个雅座出来?”
赵钱李的举止,令许冬夏看得舌头打结。
这赵钱李还真够邪门儿的。
逛赌坊,跟去勾栏听曲似的,门熟呀,这手法,许冬夏再学三五年,都未必能学到炉火纯青。
那小厮很气愤,刚才那一下,赵钱李砸得很重,小厮只感头昏眼花,刚要和赵钱李耍横的,然而眼睛就被闪闪的金光亮瞎了眼。
金子?
真的?
来的这两人,并非是找茬的,而是真正的水鱼?传说中的肥羊?
小厮顿时觉得脸面的伤口不疼了,连鲜血都带点甜,打了个礼揖,叫道:
“嘿,两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快!快快里面请,来人嘿,为两位腾一处天字号雅座。”
小厮将赵钱李、许冬夏引入一处摆放着长方桌的赌位上,离门口足有百米之远,安置了赵钱李和许冬夏坐下,小厮就叫来了一名赌客。
赌坊内,除了游客,长赌的散客之外,还有专门的赌客,这些人手段高明,能为庄家赢来不少钱财,甚至有的赌客身怀修为,对付普通的赌鬼,简直是毒打。
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两位,请问赌多大?赌哪一种?大小?或是猜点数?还是翻牌?”
赌客的修为不过是三级撼牛者境界,刚到了门槛,在许冬夏和赵钱李的眼中,不值一提。
况且,赢钱,也不是赵钱李两人的目的。
来赌坊,是来放长线,钓大鱼的。
“呵,我家少爷玩得花,你不用多问,直接拿你最擅长的就行了,只是输了之后,你得陪我家少爷一晚。”
赵钱李瞅了瞅那赌客,竟然两耳各有一个小小的耳洞,且没有喉结。
竟然是个女的。
赵钱李不禁言语更加轻浮。
反而是来输钱的,还不给嘴花花么?
身为读书人的儒修许冬夏真服了赵钱李,许冬夏长这么大,没赌过,来赌坊这儿,不过是障眼法,可看赵钱李这模样,更像是来玩真的。
赌注还挺大。
不止是钱财,甚至还赌上了对方的一晚。
这叫许冬夏内心忐忑不安起来,输了怎么办?赢了,又该怎么办?
难道今晚要破戒,身子一道赔了进去?
“行!但愿半个时辰后,你俩还有底气坐在这儿。好!请下注,买定离手。”
那赌客拿出了三个骰子,共有六面,每一面上都写着一个数字。
其实,这骰子是一道法器,上面的数字也能变幻莫测,不管赵钱李和许冬夏压注哪一个,必输无疑。
可惜,赌客遇到的是赵钱李和许冬夏。
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另一个压根就没想赢钱。
只见赵钱李从储灵袋里掏出另一块干净的金锭,足有半斤,往桌子上一丢,印出一个金痕,说道:
“呵,看不起谁呢。我家少爷说了,第一局,买大也买小。刚才那金锭压大,这块压小。怎么?不给对冲打平么?”
赌坊有赌坊的规矩。
输了,通吃,赢了也得抽三成。
像赵钱李这般压法,庄家都得笑哭了,含泪血赚三成金子。
但赌客却极为贪心,看着赵钱李拿出的金锭,目光露出了贪婪,赌客帮赌坊赢得越多的钱财,就能换回越多的灵石,这两块金锭,赌客吃定了,于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