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李这山神大人一回来,就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不过,赵钱李的情绪不高,尤其是江屯之地这一趟,赵钱李的损失太大了,战死的人都是南街山的中坚力量,像石头精怪半斤八两兄弟,还有寒蝉妖林中鸣,以及鸡妖白缺坤。
“大人,鸡哥呢?”
龟妖古星辰看了看赵钱李,发现只有李礼鱼跟着回来,不禁出言问道。
其他两人,任紫烟和铁大柱也眼勾勾地望着,想知道答案。
“唉,星辰,阿坤和先生、半斤八两都战死了,死在了灵溪宗弟子手里,这笔血债,本官不会忘记,以后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的。”
赵钱李很气,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几乎填满了赵钱李的胸口,隐隐掩盖赵钱李的理智。
任紫烟心疼极了,走上前,伸手抱住赵钱李,用人参的精气,为赵钱李平复怒气,稳固心神。
赵钱李是众人的主心骨,只要赵钱李没事,那南街山这个家园就还在,万一赵钱李有个三长两短,南街山各人肯定一哄而散。
大量的人参精气,传入赵钱李的体内,令赵钱李的修为快速地恢复,多余的仙力还传导入山神鼎印、六叶浮莲之中。
不等任紫烟开口,安慰赵钱李几句。
突然南街山山顶的天空之上,传来一声冷哼,说道:
“哼!”
“是么?你拿什么来报仇?一介死人,可不会有以后。”
异变突生。
南街山又要遭遇强敌了。
赵钱李赶紧带着各人,出了议事大厅,望向外来之敌。
刚出门,赵钱李抬头一看,差点吓崩了,天空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乘风飞行的修行者,一个个黑点,多到眼花缭乱,不可尽数。
这些人,来到南街山头顶之后,并不急着出手,而是腾飞在半空,冷漠地看着赵钱李几人。
良晌。
这一行人的中间,有一人脚踩一棵无根之木,立于前端,人在空中,斜眼瞅了瞅赵钱李,淡淡地开口道:
“就你?杀我灵溪宗弟子,抢我牛角潭?”
“找死!”
赵钱李听明白了,这还真是巧了,不是冤家不碰头,灵溪宗的人找上门来寻仇了。
都怪赵钱李大意了。
这牛角潭不应该这么快拿出来,让灵溪宗的人顺着牛角潭的痕迹,找了过来。
不过,南街山是赵钱李的属地,赵钱李已经退无可退了。
赵钱李脑海里开启了头脑风暴,拼命地思索着,如何从灵溪宗的手底活命。
牛角潭?
不重要了。
突然,赵钱李心下一横,打是打不过的了,先前见识过韩千立等人的手段,赵钱李就知这么多灵溪宗弟子,真打起来,除了逃,别无他法。
于是,赵钱李决定玩一波空城计,好叫灵溪宗的人疑神疑鬼,想到这,赵钱李挺直了腰子,斗胆说道:
“哈哈,一群乌合之众,你们灵溪宗中计了。”
“我家大人,乃屯神金大人,早就看你等灵溪宗不顺眼了,今儿特意夺取牛角潭,为的就是哄骗你们追来,如今你们中了我家大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纵是夺回牛角潭,那又如何?”
“你们...回不去了。”
是呀。
杀了赵钱李,灵溪宗的洞府、灵田和各种抢占的灵石矿脉,都会被金光华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夺取。
虽说,赵钱李张口就来,但赵钱李一脸坦然不惧,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竖子!死到临口,还敢妖言惑众?本宗主先杀了你。你等能死在本宗主郑溪汉的手里,足以笑傲九泉了。”
郑溪汉一手创立灵溪宗,数百万年来,几度经历生死之险,岂会被赵钱李这白口黄牙的小儿,三言两句就给忽悠了。
就算金光华这老贼敢撕破脸面,与灵溪宗开战,那郑溪汉也不怕。
狗逼急了,都会咬人呢。
何况是灵溪宗。
灵溪宗在江屯之地,排不上前十,但也不是好惹的。
在郑溪汉眼里,先杀了赵钱李几人之后,夺回牛角潭,再带着众多弟子回去,正好向金光华耀武扬威。
堂堂的大宁仙官?
那又如何。
还不是得捏着鼻子,在灵溪宗的鼻息之下,讨生活。
郑溪汉说完,不用郑溪汉下令,左右就有人向赵钱李杀去,祭出各种各样的法器。
灵溪宗内的弟子,五花八门,有修行潜力、天赋有限的修行者,有想攀附宗门的妖精,以及各种阴险,各怀心思的散修加入。
说是灵溪宗,更像是落草为寇,啸聚山林的强盗,堪称为水匪海贼。
赵钱李醉了。
这郑溪汉居然能看破赵钱李的心思?
丝毫不担忧灵溪宗的老巢?
看样子,只能逃跑了。
不过,还得挡下灵溪宗众人的第一击才行,不然想逃都难。
赵钱李取出山神鼎印、六叶浮莲悬挂于头顶,正想集各人之力,先守上一阵,于是急道:
“星辰,起阵!”
“大柱,铁水附体。”
话音刚落,龟妖古星辰早就有所意会,这护山大阵,乃是古星辰一手架设的龟甲阵,如今古星辰的修为大涨,远非昔日可比。
加上铁大柱。
身为陨铁成精的铁大柱,能够露出本体,以铁水的形态,附在古星辰的龟甲大阵上,给防护阵套上一层铁皮。
“铛!铛!铛!”
灵溪宗的弟子众多,修为也良莠不齐,有了古星辰的龟甲大阵,大量的法器被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