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却是不动声色,道:“此乃吾所料之事,何必惊奇?”
参军急问道:“既然蜀贼刘禅已然退去,吾等何不再派步卒入金城,如此方能扩大战果,使那诸葛亮不得安心屯田。”
徐邈却急挥手说道:“不可,刘禅虽退去,但那诸葛亮却并非等闲之辈,如今当徐徐攻之,一旦蜀军略有动向,便当及时退回城中,那诸葛亮野战无人能敌,但攻城却不过尔尔,汝等只需拒城坚守,待其粮尽则必然退去。”
参军当即作礼答道:“刺史大人智计超群,远胜诸葛匹夫。”
徐邈闻言却并不以为傲,只是说道:“蜀贼占据不过区区益州之地,却将我大魏逼至这番境界,三军上下,一见刘禅、诸葛亮帅旗便士气大失,岂敢说那诸葛亮无智?”
参军闻言急答道:“末将失言,末将知罪。”
徐邈见其悔改,才轻轻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当拟一急奏,送往洛阳,将此间之事禀告陛下。”
参军急回道:“遵命。”于是立即转身而出。
徐邈思索片刻,便对酒泉太守说道:“吾等虽然屡屡袭扰雍州得利,但诸葛亮必有应对之计,那金城郡内两万步卒、骑兵,乃凉州最后兵马,若是有失,则再难抵挡蜀军,吾当立即去往金城郡,以免凉州之地,再丧于诸葛亮之手。”
酒泉郡太守闻言,急作礼答道:“刺史大人所言甚是,大人智计超群,唯有大人可以守住凉州,以待来日陛下率军来援。”
徐邈却是面色不改,当下仰望长天,正见碧水长天皆一色,当下心中颇有几分豪迈之情,徐徐说道:“天下英雄辈出,吾又何曾不想与其征战沙场?刘禅此僚横空出世,折服当世,真欲与其大战一场。”
酒泉郡太守放眼望去,正见徐邈眼含激烈,颇有几分豪迈之情,不由得心中大惧,恐其出兵征雍州,急说道:“刺史大人三思,那蜀贼已然占据雍州,兵戈正盛,吾等不过区区两万兵马,何能与其对垒?”
徐邈不由得一笑,说道:“吾不过听闻那刘禅征战中原,稍有向往执念,太守不必多虑。”
酒泉郡太守闻言才笑道:“景山兄风流倜傥、少年得志,自昔日跟随太祖之时便有‘中圣人’之名,如今见那刘禅少年英雄,自然欲与其大战一场。”
徐邈闻听此言,虽已然年过半百,却不由得面色一红,道:“勿要再言此事羞辱于邈,昔日不过翩翩少年,如今却已肤发尽白,终不似少年矣。”
酒泉郡太守不由得记起昔日徐邈之貌,亦是才华横溢、放荡不羁之人,如今却已有知天命之言,不由得心中叹气,道:“许久未见刺史大人提笔作画。”
待其言毕之时,只见徐邈已然走远,背影略有踉跄之意。
(小计:徐邈还工于丹青,据传,其作画水准已然达到以假乱真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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