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毓扯下了凌成后背的便利贴，随后念了出来，“凌成是傻叉。”

凌成睁开眼睛看了眼顾毓手上的便利贴，“我擦，这是谁干的！”此时的他已经忘了上课铃声打响的事情，分贝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教室里静悄悄的，没人搭理他。

凌成转身打量着班上的一圈人，“敢做不敢认是吧！行，被我查出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一道凉凉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凌成背脊一僵，他呆滞的扭头看向站在他桌子旁边，扎着丸子头，戴着黑框眼镜，身穿着黑色休闲服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

“不怎么……”凌成秒怂，“老师好。”

数学老师推了一下眼镜，随后把一沓数学卷子放在凌成桌子上，“你猜猜你这次测验你考了多少分？”

凌成顿觉后背一凉，“是……两位数，还是三位数啊。”

数学老师不怒反笑，“怎么？你觉得自己还有‘进步’空间，能创个一位数出来？”

凌成的头瞬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老师，您教的真的特别好。我活了这17年，第一次遇到您这么好的老师。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我考的不好那完全是因为我脑子太笨了。老师您千万别跟我置气，生来就智商低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数学老师眼里的寒意消散了一些，“嘴皮子倒是利索，难怪语文次次都考那么高。”

说完她直接抽出了第二张卷子，随后把一沓卷子递给了班长，“发一下。”

凌成看了眼卷子上的分数，88分。他默默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挺好的，88就是发，多吉利呀。

但是想起自己上次捧着97分的数学卷子回家，母亲大人拿着鸡毛掸子追着自己满室跑的样子，凌成不由得心里一凉。

下课后，凌成苦着一张脸看向顾毓，“毓哥，毓爷。帮我签个字吧。”

顾毓面无表情的喝了口水，“说一个我帮你的理由。”

“我，我请你吃饭！”

“不稀罕。”顾毓拿着杯子就要去前面的饮水机前接水。

凌成赶忙抢过他手里的杯子，“接水这样的活儿怎么能让您干呢，我来！我来接！”

顾毓想起今天传的满天飞的消息，心想凌成也算帮了他一个忙，“帮你签字也不是不可以。”

有戏呀！凌成眼睛一亮。

“一直到学期末，接水的任务都交给你了。”

“小意思！包在我身上！”凌成在心里松了口气。过关了。接水总比挨打强。

凌成自己也不是没模仿过父母的笔迹，但是怎么都模仿不到精髓。但顾毓一向酷爱临摹各类大师的书法作品，模仿别人的字迹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另一边的高二三班——

“不愧是老大，这才几天啊就坐回第一的位置了！”

“鸢姐，你是我的神！我这次居然每一科都及格了！最新款的游戏机我终于可以讨要了！”

齐思玉死死的盯着成绩单上的名次和分数。池思鸢第一她第二。虽然只差了一个名次，但她的分数比池思鸢低了将近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