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州城的体验就没有一件是顺心的!
如果可以的话,秦宏业一辈子都不想再来芦州城了。
如果周永知道秦宏业的心声,定是要念阿弥陀佛的。
芦州城可从未欢迎过你。
还请二皇子高抬贵脚,将你尊敬的脚丫子抬出芦州城吧!
慢走。
不送!
顾浅羽端着木桶和冼严恒出了秦宏业的房间,去下一个房间驱瘟去了。
一身湿漉漉的秦宏业既没有衣衫可换,也无浴桶可泡,就那么湿淋淋冷冰冰地坐在房间里的鼓凳上。
等到顾浅羽和冼严恒进了五个人的房间,为五个人驱瘟完毕,顾浅羽才抱了一大堆衣服过来。
“二殿下,给你准备了干净衣服,你的湿衣服换下来,春妮统一为你们清洗干净。”
顾浅羽拍了拍门,大声说道。
秦宏业有点昏昏欲睡,但偏偏湿衣服贴在身上难受,此刻听到顾浅羽的说话,终于觉得这个丑女虽然丑点,但性格淳朴,倒比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罗大夫好多了。
他开了门,将干衣服接过去。
“殿下,你换好衣服,将脏衣服放门口,我送了其他人的衣服就回来收湿衣服。”
顾浅羽口齿伶俐地将话讲完就离开了。
秦宏业摸了摸手里的衣服,入手粗劣,既不滑也不软。
但身上的衣服不换下来,湿透了,还在滴水,也不可能穿得干。
他将锦袍脱下,换上粗布衣衫。
那衣衫经纬粗砾,膈得他皮肤有点痒。
他叹了口气。
真是没有一件事是遂意的。
看来芦州城确实不适合他。
顾浅羽来收衣服,顺便带了煎好的药让五个人都喝了。
她将收齐的衣服全部扔空间的洗衣机里,很快所有衣服都被清洗干净并且干透了。
要将那五人的粗布衣衫换回来吗?
NONONO
特别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那三人,不让他们体会一下,是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的。
这样好的机会,当然不能白白浪费。
秦宏业感觉浑身乏力。
前一晚没休息好,凌晨又被粮车起火给吵醒,白天运动过度,是该好好补补觉。
他也不纠结衣服穿起来难受,躺上床就睡着了。
其余四人也是如此。
秦宏业和刘如岳早上辰时进芦州城,只留下副将和兵士在城门六里外。
一整天没有任何消息,晚间的时候,副将问了关卡的守卫,守卫只说明天辰时再开城门。
副将敏感地觉得有问题。
因为二皇子之前说的是他们先进城,见到芦州城县令之后,再放平叛队伍进去。
多少时辰过去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二皇子身份高贵。
虽说他们也知道跟着二皇子的两个守卫不是寻常人,但凡事都有意外。
副将心里不踏实,找了几个人一合计,准备让二皇子另外两个守卫悄悄进城探查。
那几个人刚准备出发,就听到关卡的小兵跑来找副将。
“二殿下让副将去城门口听令。”
副将闻言一喜。
这是准备让他们带兵入城了?
他带上两个守卫,跟着关卡的小兵驱马去了城门。
城门顶上,火把照得通亮。
秦宏业站在上面,一身锦袍,一脸威严。
“副将听令。宁城瘟疫未尽,各兵士原地休整,明日辰时在此领取驱瘟药水,每人每日两次饮用,数日后再进芦州城。”
“是。”
副将得令,不疑有他。
此时真正的秦宏业睡在客栈的房间里,呼噜呼噜打着鼾,睡得正香。
其余四人也是如此,就连顾翩然都没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