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先生,不,应该是说笨蛋。”
“我觉得你不用特地的改正。”
即便摄于镜突然展露的抑郁的气息,依旧有着女性细声的吐槽在车内回荡。
“他设下了诡计,让所有人认为秀臣先生要杀害他,而他做下这么愚蠢的事情的目的,只是因为他打算等其他人下楼来查看的时候,他趁机从阳台上楼杀害长门会长。”
“那个时候,也就是过去还活着的他,只要杀掉了长门会长,长门财团就变成他的了,他毋庸置疑是这样认为的。”
单方面的陈述,果然是远比两人的对话要节省时间。
似乎是觉得光从前车窗灌入的风不够,在缓速的上坡路,同样打开了后车窗的日向信,无论有否回复的声音,似乎都只会在风中吹散。
“可是不对吧,即便和康江小姐结婚,相比于入赘的混蛋,长门财团的第一继承人也应该是秀臣先生吧,大概其他人会有这样的困惑吧。”
镜所谓的其他人,也包括了对日本富豪财团主事人的更替,具有好奇心的普通民众司机先生吧。
“总觉得你好像对光明先生有着多余的愤怒,是嫉妒吗?”
女人能够分清的细节,像是【入赘的混蛋】这句话,对方完全是用愤怒的语气说出口的评价,原因大概是出于丑陋的嫉妒吧。
“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打算将一切的罪行污蔑到秀臣先生的身上吧,因为对方会突然的袭击自己,那么如果不小心杀害掉自己的父亲,听上去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斜上角遭受到了从后视镜窥视而来的视线,镜避讳的转移开,无论是话题还是目光。
“可是,这样的计划很粗糙,因为只要事后询问和调查秀臣先生的证言,这个计划无疑会败露,笨蛋不仅什么也得不到,甚至会遭到牢狱之灾,对他而言,这是必须避免的。”
“所以,要这么做?要让自己的计划变得完美的话,那就必须确保的是,秀臣先生不能为自己辩解!”
侃侃而谈的镜,目光却是偏向了夜色下的远方,时间还是太紧了。
“既然有着这样的目的,而且也认定了一切都只是那个笨蛋的诡计,最后秀臣先生的遗体也被发现了。”
“那么,杀害秀臣先生的人,就是那个笨蛋吗?如果是这样,秀臣先生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已经死掉了才对,为什么之后发现的尸体死亡时间却不对?”
“所以,死亡时间是另外的诡计,而这不是死后的笨蛋能够操控的,因此,我从一开始就说过的,利用,笨蛋是打算利用【自私】。”
电话上的时钟刻度抵达十一点,毫无疑问是深夜的时间,如果没有酒的刺激,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入眠了吧,就是清楚这样的事实,所以特地让别人请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
“所以,笨蛋并没有杀死任何人,他只是提前知道了,关于秀臣先生已经死掉的事情。”
“当然,他大概知道秀臣先生死亡的真相吧,然后,我也知道了。”
已经彻底放慢的车速,刻意配合一般的,在豪门前完全停止住的那一瞬间,伴随着身体后晃的惯性。
“秀臣先生是自杀的。”
会不会惊呆了以至于不小心咬掉舌头?
大概不会吧,一边看着司机怪异的表情,一边从副驾驶位走下的镜,向后打开了后车门。
“谢谢。”
“就算你这么说,真正付钱的人也不会高兴的。”
递出应付的金额的日向信,侧身下车,对露出浅淡微笑的镜头疼的说到。
“可我会高兴,说实话,我已经不习惯说抱歉了。”
“你可适应的真快呀,警官。”
“哈哈,谢谢夸奖。”
“面对分不清嘲讽和夸奖区别的人而言,任何恶意都毫无意义呀。”
苦笑着开始移动的日向信,和镜保持着社交的合适距离。
“事情的起因,应该是二十年前的火灾吧。”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
走进豪门,直面硕大的庭院,远处的别墅房屋从平面到立体一瞬间的拉近,无论何时都会给人一种感慨【有钱人】的感觉。
“是呀,所以当时你什么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