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证明开枪的事实吗?明明说了不绕圈子这种话,松本管理官,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那就告诉我吧,不绕圈子的谈话方式。”
没有生气吗?真的是让人吃惊呀。
毕竟,他可是长了张【脾气暴躁】的脸呀,虽然说只要认真接触下来,就会明白的,表象和现实内象有时候还是有差距的。
“总之,现在的问题就是送检的罪行的判定吧。”
“你能明白这一点吗?”
“如果不能证明他【意图杀人】以及【伤害警官】的罪行的话,他只能以单一的【威胁恐吓】罪行送检,那么就毫无意义了,不是这样吗?”
“哦,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区别呀,警察的工作不是仅仅为了【抓捕罪犯】吗?”
将右手解放,仅用一只左手托着侧脸的松本,眼睛从镜的身上移开,寻求目标的,望向了唯一渗透光亮的扇叶窗的方向。
“我啊,个人还是挺喜欢【罪有应得】这个成语的,如果不是数罪并罚的话,如果没有得到那个家伙应该得到的惩罚的话,我可是会心里不舒服的。”
“就这样吗?”
“有什么问题吗?”
“仅仅因为心里不舒服,就——呵呵,就拖延了对他的审判的话,可是会出问题的,检察厅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吧。”
那个刀疤脸,似乎中途改变了想说出口的话语。
“不仅是这样吧,如果是因为舆论的压力,把罪大恶极的犯人标榜为【弱者】的话,才是你们,不对,他们会头疼的事情吧。”
“哈哈,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新闻媒体这一次可是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呀,毕竟,没有一个公众想要看到【欺压弱者】的不公平吧。”
转动了座椅的身躯,不再正对着镜,侧靠着办公桌的他用左手撑着桌面站起身。
“人民,会对一个人严格,但是,他们对一个组织的严格程度更甚不止一筹!”
一边说着这种话,一边走动着的松本,走到了扇叶窗前,为炫目的中午的光亮关闭了通道。
“你能明白的吧?毕竟你以前更多接触到的是【这样】的一面。”
朝向镜所主动摊开的手掌,没有一丝光亮覆盖,存在的只有【黑暗】。
“别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以前什么的,过去什么的,我一点都记不清楚了哦。”
“是吗?那就说说正事吧,这一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如果我没有解决的办法的话。”
“那我只能宣布你【失业】的消息了。”
“还真是毫不留情呢。”
“别这么说呀,我可是很相信你的说,一直以来都会好好处理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而且还会让我和目暮从中受益,这才是我一直会放纵你的原因。”
没有价值就抛弃掉,亲口陈述了这样的信念的人,就算说出口【信任】这种话,也真的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吧。
“那我这一次,说不定会让你失望了。”
“什么呀,就算说谎也不要没有一点自信吧。”
“因为很困难呀,就算想要证明我只是【过失】而不是【过度】执法,也完全不会被人相信吧。”
“因为在近距离被人用枪连续射击了两次,所以出于接近【死亡】的恐惧感而多少动手严重一点,一般说来也是能够理解的【过失】。”
“但是,一旦等一个毫发无损,甚至可以说是健康的过头的人站上了证人审问席的话,结果是什么样的话,可想而知吧,虽然这一点根本不能怪我的说。”
没有可信度吧,对比满身创伤的罪犯,被射击之后,却完全没有一点伤势的警官先生,他的【证言】什么的,完全会被人认定是说谎吧!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说起来,弹道轨迹上应该也有不利于我的地方才对吧。”
“你已经知道了吗?鉴识人员在还原弹道轨迹之后,发现了一件事情哦,我们已经知道在他射击的时候,都是【没有瞄准】的状态哦,就像他。”
“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射杀我,对吗?”
“当然,我是不会相信他根本没有【杀害你的想法】,那么,他是有遭到阻止吗?从他的伤势鉴定上,有发现不是【踢打】的伤势哦······关于这一点,你能够解释一下吗?”
不是镜所造成的伤势,那么有其他人吗?是他造成的吗?类似用物体造成的【敲击】的伤势。
“啊,原因什么的很复杂呀,一时间很难说明啦,而且。”
“而且什么?”
“我也不打算解释哦,反正从一开始就没有人会相信吧。”
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甚至,【胡言乱语】对犯人而言更为有利也说不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