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能够理解,昌子小姐的感受。”
“确实。”
从宇佐美真治的【无罪】被肯定的那一刻,毛利兰对于父母的关心也就自然的消失,处于【轻松】的心态或许是她更容易被【感化】的理由。
不过,即便是抱持【警戒】的柯南,难道就能完全将那个家伙的话统一嗤之以鼻?显然不是吧!
“即便如此,无论以任何目的为理由的杀人依旧是犯罪!”
“我从未否定昌子小姐的罪行,她本人当然也没有,不然她应该也不会选择向警方自首。”
五十岚镜轻松写意的应对着妃英里的【正论】。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只是想更详尽的,为检察官提问的【杀人动机】这一问题,给出恰当而【公正】的答案!”
“用巧妙的话术将【杀意】裹挟蜜糖,这就是你所谓的【公正】?”
“妃律师,这好像并不是对案件,更像是对我本人的不满?”
“你误会了。”
“不用解释,我并不在意的,比起这个,检察官。”
感觉自己更像是无关人士的九条玲子,光是站在证人席附近都尴尬不已,一度考虑着要不要就这样【隐身】的回到原告席。
“什么?”
这个时候,就算突然被记起,根本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地方吧,倒不如说,内心除了怒火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这里有一些文件。”
将手伸进胸前,不知道怎么就从上衣里面,掏出了一叠白纸的五十岚镜。
“因为有原件和复印件两份,所以你可以尽情阅览一份,然后,希望你将另一份纳入检方的证物,并于此刻提交庭上。”
“那是什么?”
比起已经开始查阅内容的九条玲子,会问出这种问题的当然是妃英里了。
“别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所以,在那之前能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吗?律师小姐,毕竟,我听说提问似乎是不允许的。”
被某个人狠狠瞪了!不过还好,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证物】上的她,现在才不可怕!
“可以,你问吧。”
“那么,妃律师,你认为律法,或者说法律所界定的【惩处】,究竟有何意义吗?”
“又是罪刑法定主义的事情吗?”
“啊啊,别误会,我想要知道的是——对于犯罪者而言。”
“啊,是吗?”
用不相信的目光审视过去,却被对方那仿佛不会眨动的眼睛直直的对视着。
“首先是惩罚吧,它以剥夺犯罪人一定的权益为内容,同时包含着国家对违法者的否定评价,使违法者感到痛苦。”
最后,反倒是妃英里忍不住率先移开了目光。
“感受痛苦?”
男人鹦鹉学舌的低语。
“然后就是改造功能,将违法者改造为普通人最终回归社会。”
“那么,归纳起来,法律,或者说国家对于犯罪者的期望是,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自我进行改正对吧?律师。”
一边说话,一边不知为何的发笑?
对那笑容感到发毛的妃英里,大概也自然的忘记了【九条玲子】的存在,所以,自然也看不到对方一瞬间看向自己,然后像是【理解了什么】的表情。
“是的,可以这样说。”
“那么,妃律师,你认为在平泽先生身上,这一点有得到体现吗?”
“什么意思?”
不止妃英里,在场的所有人都留意到,同一时间,九条玲子将从男人手里得到的【证物】提交给了审判长。
“如果,三年前法庭对于平泽先生的【处罚】是合理的,那么平泽先生是否应该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尝试改正了?!”
“请告诉我,妃律师!”
一字一句,吐字清楚的五十岚镜。
“我······”
直接回答【是的,他改正了】看上去似乎很简单,但是······,反之,如果说回答【是的,他没有】,那么又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