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外表表现出的完全不能够令人信服的可能性,镜第一时间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更大限度的将警徽发挥着它本该拥有的作用。
“请问,有什么事吗?警官先生。”
在确认了警徽的真实性之后,他们重复了先前的问题,不过,这一次的目的比起之前要谨慎不少,当然,语气似乎也要恶劣不少就是了。
那么,脾气不好的理由是?
“其实,我想知道,关于你们之前提到的有玩扮演警察游戏的男人。”
“哈?难道那是个逃犯什么的吗?”
“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那家伙感觉举止言行都很可疑呀,不过,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当时还有一群小鬼跟着他,他们也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或许那群小孩子是被他抓住的人质,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也说不定哦。”
隐约能够将对方口中的那个【男性】的形象,确切的和某个人重合的镜,却故意用不着调的语气,刻意将事态描述的模糊不清的情况。
“诶,那么,难道说,他真的是?”
“或许真有这个可能性,所以,能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吗?”
“啊,其实······”
这不就很配合了吗?看着眼前喋喋不休,彼此补充着各种细节的两个人,镜终究还是绷不住表情的微笑起来。
从一开始,就不想要因为对方隐晦的【厌恶】而导致可能被浪费时间的镜。
干脆就那么轻松的随口编造了一个谎言,然后肆意的玩弄着对方对所谓【人质】所持有的担忧,以及自责的罪恶感。
“那么,也就是说,那个男人当时是从美术馆里走出来的?身边只有五个小孩子?”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是三个男孩和两个女孩,其中有一个男孩戴着眼镜,一个女孩是发色比较独特的褐色。”
面对如此配合自己的工作人员,镜极其自然的将视线在倒计时上扫过,然后。
提出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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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们真的会很苦恼呀,警察先生。”
“那可真是抱歉啊,不过,请不要误会。”
“诶?”
“我并不是在请求两位,而是这样要求你们!所以,请不要拒绝我。”
男人并没有就此罢休的道理,言辞强横到极其不讨喜的境地,微笑着的面容也彰显着不容置喙的固执坚持的态度。
“就是这样。”
无视两个工作人员一脸难堪的神情,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延续无意义的彼此【商量】,因此,下一瞬间留意到他的背影时。
随着对方融入到高大建筑物背阴的影子显得飘忽不定的期间,他已经没有犹豫的在美术馆外设的楼梯架之间移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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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是这里了吧。”
看着眼前被【勉强】维持封禁状态的房门,门锁部分根本是破碎状体的情况,没有更换也没有修理,而理由则是显而易见。
接下来就要销毁的建筑物,会特地维修残破的门锁什么的,就算再怎么热爱工作也不可能会浪费无谓精力的吧,不过,也多亏如此。
“我毕竟是没有钥匙的呀。”
自言自语的陈述本该面临的困窘,镜稍微的抬脚,然后,猛力的一脚踢出,
彭!
伴随着强烈的轰击着空气的爆响声,早就残破的房门在重度的摧残下,【吱呀吱呀】的摇曳个不停。
“应该算作是非法入侵吗?”
考虑着这样的问题,已经朝着门后踏出了脚步的镜。
“不过,作为【打招呼】,应该也差不多了吧,真希望有人回应就是了。”
呢喃的说话声,节奏感的脚步声,似乎一切都正在逐渐远去。
“啊啦,差点忘了,随手关门可是好习惯。”
伴随着突然急促的脚步,又一次回到门口的镜,朝着门外尴尬的笑着【道歉】。
然后,下一瞬间。
随着又一阵【吱呀吱呀】,阳光暂时照射不到的区域,那是一扇又一次恢复了【封闭】的房门。
从外表上来看,除了依旧是断掉状态的门锁以外。
这一次的铁门上,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脚印】的凹陷,格外的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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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来就是躲猫猫的环节了,虽然我是想这么说。”
走在美术馆的镜,对着空无一人的幽暗空间,只能一个人忍不住叹气的他。
“有没有叫东田的?!”
尽量用比较响亮的声音呼喊着。
“应该是叫这个姓的家伙吧?我应该没记错吧?”
结果,下一个瞬间就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镜,干脆。
“总之,不管你是叫【东田】还是其他什么的,有没有人?”
决定了该喊话的内容后。
一层层的开始从楼梯向下移动的镜。
突然意识到某个人可能会【自作聪明】。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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