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余兴节目结束了,差不多也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果断挂断了电话的镜,一边喝着豆原老板很懂事的给这一桌【不速之客】送来的咖啡,一边将话题再度引向了在场包括他在内的四人。
“首先是关于豆原先生的证言,他的证词中的犯人穿的衣服正如之前所说,很可能不是黑的,但是与此同时,他对犯人的身高,也就是一百七十米上下,这点是可以确信的。”
或许是也很在意推理的结果,送完咖啡之后的豆原先生便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距离,一边假装干活,一边故作无意的聆听着。
“因此,这位没戴眼镜的先生,就身高这一点,你的嫌疑被排除了。”
镜双手十指交叉,托着下巴表现的很是遗憾,他也一如既往的难以记住男性的名字。
“紧接着是关于那名高中生女孩的证言,她证词中所说的犯人身高的问题能够解释的情况下,关于犯人所穿的衣服是绿色这一点也自然可以取信。”
“所以,越水小姐,犯人也不会是你。”
镜平静的陈述完这一切,紧接着,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两位已经脱离嫌疑的无辜人士,都很自然将目光直直的注视向最后的他。
“我,我也不是犯人呀!那个老人当时不是说过犯人是个蓝色衣服的女性吗?”
“很遗憾哦,那是位被撞倒了眼镜的老人,根本难以看清,因此关于犯人衣服的颜色,证言里会出错也是难免的,另外关于他认定犯人是女性的原因。”
镜缓缓将右手食指点在了自己的左手腕附近。
“恐怕是因为这个吧。”
虽说是无声的暗号,但在场的三人都敏锐的察觉到了真实含义,各自查看起自己的手表。
而某位犯人先生和越水小姐和座间先生两个人都显而易见的不同之处,在于。
“我知道了,那个老人之所以会认错性别的原因是他只看到了犯人将手表反手戴在了手腕上,所以下意识认定那是个女性!”
不远处的豆原先生大声的呼喊出声,显然他一直在关注着一切,不过他激动的表现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热衷于推理,还是单纯喜欢在警方面前表现一下。
“是的,那么,这位戴眼镜的先生,一米七的身高,绿色的上衣,以及特别的将手表反手戴在手腕上的你,打算怎么办?”
镜没有理会其他人乱入,只是径直的盯着戴着眼镜的犯人先生,对方已经激动的站起身,似乎不想接受自己的身份被看破的后果。
“怎么样?试图逃跑的话,我很欢迎哦。”
此时四人的座位是镜一开始安排好的,所以,在其他人看来,很是尴尬的情况是,镜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而对方则是处于靠近走廊的位置。
“让我猜一下吧,你的犯罪动机。”
镜不着急于对方随时可能逃跑的风险,而是平静的继续述说着。
“如果是需要钱的话,怎么?是工作被辞退了?还是说什么不利的事情被别人威胁了?威胁的人是男还是女呐?”
“如果不是需要钱,而是单纯的寻求刺激?那么,是工作压力亦或家庭压力之类的。”
镜在侃侃而谈,他从不在意一个人犯罪的目的,然而他却很享受将一个人彻底【解刨】的感觉!
“你手指上戴着戒指是结婚了吧,有没有孩子呢?我记得你还是补习班的老师吧,作为一名老师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没问题吗?”
“不,想想也是,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自问自答怡然作乐的镜依旧喋喋不休,正是他这样怪异的姿态,反倒使得犯人不知所措起来,以至于逐渐丧失了最佳的逃跑机会。
“对于逃跑的犯人,警方会做出的选择一般也很匮乏哦,像是去犯人的家里或是工作地点连续的蹲守,啊,那可真是完美,毕竟到时候,无论是邻居还是学生的家长肯定都会议论纷纷吧。”
“丈夫逃跑之后,妻子只能狼狈的承担起家庭重任,平日里相熟的邻居,私下会将自以为的正义化作恶意宣泄在她身上!”
“孩子更是会因为父亲罪犯的身份,在学校被一次次的欺负,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到不能再去上学?最后更是彻底的变成社恐的家里蹲!”
“啊,光是想象一下还真是有够美妙的······”
然而,不等镜的浮想翩翩继续下去,一杯褐色浓稠的液体便直直的扑打在了他的脸上。
“不,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你这混蛋!”
男人愤怒的吼叫着,随后却又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空置的咖啡杯,像是反应了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关于你罪行的指控,加上一件袭警应该也不介意吧。”
该幸亏咖啡已经放置了一段时间,温度已经降了下去吗?镜平静的从一旁的越水小姐手上接过纸巾,一边洗了把并不那么舒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