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落眸中笑意不达眼底，身形忽然隐去，下一瞬，凭空出现在了一座画阁朱楼的檐牙上。

束缚消散，偷袭她的妇人毫无预兆地从半空倒坠了下去。

“噗！”一口鲜血喷出。

她滚落在地，脸上溢满了痛苦之色，疼得全身痉挛，双目发红，愤恨地看向了沈棠落。

谁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一幕，众人迟钝地险些回不过神来。

太惨了！

以卵击石，不外如是。

这妇人的修为虽算不上精深，却也绝不是惨不忍睹的差劲，竟连少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她满眼不甘，眼神里染上了化不尽的悲痛绝望，血沫如稠地从嘴角渗了出来。

“妖、女，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沈棠落眸光凛然，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不妨再说一遍？”

说话间，四面倏尔狂风大作，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阴风。

天地昏如鸦色，虚空中黑气缠绕，仿佛有无数鬼魅在穿行游走。

漫天桂花被吹卷得簌簌翩飞，犹如一条伸向天际的细水流沙。

穿城而过的河畔之侧，草木花叶像是瞬间失去了生命力，枯败凋零，唯余残枝。

十里之内，黑气沾染之地，花木悉数枯竭。

沈棠落脚下檐廊边垂挂的一盏盏绛纱灯飘摇欲坠，忽明忽暗，晃得人头皮发麻，脊背皆不由窜升起了刺骨的寒意。

“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