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君上开恩，娘娘不愿服用九殿下炼制的丹药，求您救救她吧......”

莫锦初知道有人靠近，却已经分不出是谁。

她浑身抽搐，口中含糊不清念叨，“沈家还有余孽未除，她的血能救本宫，本宫不想死......”

“锦初，朕也不想你死，”云浮帝君无奈长叹，“你已经疯了，沈家早已灭族，你竟还敢提。”

这个瘦骨嶙峋的女人是自己年少时的结发之妻，两人同床共枕百余年。

他再是心狠，也做不到眼睁睁看到她受苦而无动于衷。

心软，是帝王大忌。

他不来见她，但却独自坐在密室想了一天一夜，而今必须做出取舍。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朕也想救你，可你让朕怎么给玄灵宫少主交代，她马上就要嫁入云浮，入我皇室族谱。”

“若救你，到时，朕要怎么面对她？”

莫锦初无从回应。

弥留之际，苍老的嗓音里溢出了泣血的低喃。

“云肆，我的好儿子，你会遭报应......”

话音未散，她眼瞳一颤，彻底失了声响。

“帝后娘娘！”

寂静的宫殿里传出一声悲痛的嚎啕。

晚欲惊慌失措地抓着丹药，却什么都来不及了。

云浮帝君心头顿沉，凝聚灵力把那枚冰色丹药抓了过来。

他一捏在手上，就感受到了灵丹里蕴含着一股精纯无比的疗愈之力。

“老九给的药，你都要防着，究竟是命还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