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宜沛自然也知道,晚丫头对自己的关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你呀,整日都有操不完的心。适才你看完信,小姨见你眉头紧蹙,可是有哪里不对?”
容晚玉没想到自己的情绪没有逃过小姨的眼睛,冲着她安抚一笑。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舅舅和表哥打了胜仗,我自然高兴。可是据我所知,硕国此番派出攻打我们澧朝的军队,人数和军备实力也不可小觑。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就落败,实在有些可疑。”
战事上的事,钟宜沛并不太懂,不过对三哥和侄子的实力却很有信心,于是反过来劝容晚玉放宽心。
“你别看你三舅舅之前只知道做生意,小时候,他们三兄弟可都是你外祖父一手操练起来的,领兵作战的本事,都是口口相传的经验之谈。”
钟宜沛想起永宁侯府越发兴旺的家业,也忍不住露出了苦尽甘来的微笑。
“还有舟儿,就说他的一身武艺,那也足以当个武状元了。所以,他们能带着西境军打胜仗,小姨一点也不奇怪。”
见小姨如此笃定,容晚玉也不忍拂了她的兴致,附和地点了点头。
“小姨说的是,想来是我多想了。”
过了一段时日,远在西境之地的钟衍舟收到了京都来的家书。
接到下属递来的家书后,钟衍舟迫不及待地拆开,看完信后,除了得知亲人一切安好的安心,还有一丝无奈的苦笑。
不多时,钟无歧也来了他的营帐中,前来查看家书。
看完家书后,钟无歧却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我就跟你说了,这晚丫头心思细着呢,准能猜出不对劲。你就好好想想,回去了怎么跟她交代吧。”
钟衍舟对于三叔如此看热闹的心态很是牙痒痒,皮笑肉不笑道。
“硕国军队中有迟兄和我们里应外合之事,我可是早就告诉三叔你了。将此事瞒着表妹,三叔你也有份,别想摘开。”
自从迟不归和钟衍舟取得联络后,便开始暗中帮助钟衍舟击退硕国军队。
这件事钟衍舟自然瞒不过钟无歧这个顶头上司,在合适的时候,钟衍舟便将迟不归的存在告诉了他。
对于迟不归还活着,以及他的计策,钟无歧倒是接受良好。
一来,迟不归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对迟不归始终有一份深厚的信任。
二来,钟无歧因行商走遍大江南北,见过奇人轶事无数,诈死在他看来,实在不足为奇。
当然,身为一军主帅,钟无歧也不会因个人的情感,全然相信迟不归的部署,期间还是有过好几番试探。
如今西境军和硕国大军的战事已然将近结尾,迟不归身在曹营心在汉一事,自然无可置疑。
对于钟衍舟想要将自己拉下水的举动,钟无歧丝毫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将腿搭在一旁,伸了个懒腰。
“这你就不懂了吧?等战事彻底结束,你呢,身为副帅,便要回京复命。三叔我呢,身为主帅,自然要提防硕国人诈降,还得在西境军多留一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