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略一思索,说道:“撤军之后我便上书大王,将淮泗的形势说与大王,并将伯灵的假宋伐齐之策报请大王定夺。”
四人刚商量完,一名斥候进帐来报,景鲤率败军进入大营,昭阳四人连忙出帐。
景鲤断了一条胳膊,浑身上下全是血渍,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齐军的。他身后的亲卫人人带伤,神情萎靡。
“令尹!”景鲤涕泪俱下,颤声道,“末将失职,中了齐军的奸计,致使三万大军损失过半,符离塞失守,请令尹责罚!”
“怎么回事,详细说来!”昭阳并没有责难景鲤。
景鲤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突显齐军势大以及自己的英明决策,那是少不了的。
听完景鲤的陈情,昭阳安慰道:“伏击不利,被齐军斥候发现确实是你的责任,我们谋略不周却也是事实,不过关键时刻你能作出正确决定,没有被齐军全歼,也算不错了。便罚你降职半年吧!”
一听责罚并不重,景鲤顿时放下心来。起初,他是非常害怕昭阳的。
“对了令尹,我虽然突围而出,但是齐军没有放弃,一直紧追我军。我想用不了多久,齐军追兵就会到了,到时候与符离塞之齐军前后夹击,我军便有些危险了,是不是暂时撤军?”
“嗯,我们刚才已经决定了,等你回归之后便向南撤军,防止齐军再次南下淮城。”昭阳说道。
“那就好。呵呵。对了,怎么没见到项钧?”景鲤问道,进营后他只听说符离塞失守,却不清楚具体情况。
“项将军…殉国了!”屈匄说道。
“什么!?”景鲤惊道,“怎么会这样?”
“战场杀伐,马革裹尸在所难免,作为军人都要有这个觉悟!”昭阳说道。
“是!”景鲤失神恍惚了瞬间,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好了,人齐了,你们各自率领自己的人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
“是!”屈匄、魏荣、景鲤出了大帐准备去了。
一个时辰以后,楚军趁夜拔营离去,匡章站在符离塞城头,盯着夜色下渐渐消失的楚军灯火,面色平静。
第二日天还未亮,徐州齐军在申通的率领下到达符离塞城下,申通与匡章合兵达十万之众。
其实昨夜申通便已经到达,但是稳妥起见,一直等到楚军撤走后他才在清晨重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