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此战唯一的变数在于韩赵能否破城!”孙膑又道。
“伯灵以为其能破城否?”熊槐问道。
孙膑摇摇头,“魏国虽没落了,但赵国新败,韩国恐亦畏首畏尾,不敢尽全力,是以臣推测此战韩、赵难以破城。”
“有没有办法暗中助其破城?”
孙膑再度沉默起来。
众人也都在思考:楚如何助韩赵破襄陵而不被秦、齐、魏察觉?
昭阳沉吟片刻,说道:“大王,臣以为多一事莫如少一事,任三晋乱斗便是。齐国即便不出兵援魏,也必暗中谋燕与中山,且只要齐国不出兵,便无瑕顾楚。三晋之斗,非短时间能见分晓,而我国也须专心与越国斗上几场。如此,关东各国皆乱,秦国坐山观虎斗,自然不会有异动。可若是一旦被秦国察觉我插手三晋争斗,恐亦不会袖手旁观。”
昭阳的建议确实稳妥,可熊槐总想搞点事情出来拉秦国下水,想了又想,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暂且静观襄陵之战便是,如何应对此战,我等还是见机行事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熊槐总算有所闲暇。自正式推行郡县以来,熊槐扩大了令尹府的规模,郡县上的事情都扔给了令尹府处理。昭阳每隔几天都要将所有的奏折以及对每一件事情的处理全部呈上,并总列一个事项表,以供熊槐审阅。无论大小事的奏折,熊槐虽然不会全看,但也会抽查。左尹景华、右尹昭翦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令尹府,协助昭阳处理政事。两人分工不同,景华处理的是民事相关的事务,而昭翦则是处理刑、法相关的事务。要等到四大州牧正式处理各州政事以后,令尹府需要处理的事情就会相对少一些。
郑袖还有三个月就是产期了,熊槐想到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看望她了,等昭阳等人离去之后,便来到了郑袖的寝殿。郑袖有孕在身,吃饭时间就不那么准时了,主要看心情。今日就吃得晚一些,熊槐去到的时候,郑袖刚开始吃饭。
有孕在身,郑袖起坐都不是太方便,熊槐便让人撤掉了她这里的案,又让墨者按照他的设计制作了许多竹椅、竹凳、圆桌、方桌,没有上漆,都是纯原木的。
圆桌上摆了十几个盘子,荤素都有,看起来胃口不错。郑袖见到熊槐,高兴地就要起身,熊槐赶紧示意她不要起来。
“怎么吃这么晚?”熊槐来到桌前坐下。
“适才没有胃口,刚感觉有些饿了,便让人多做了些。大王吃过了吗?”
熊槐摇摇头,“刚和大臣们谈了点事情,也还没来得及吃呢。便来你这里蹭饭吃,呵呵。”
一个人吃这么多菜,有些浪费。
“大王说笑了,来人,添一副碗筷!”
熊槐不是很饿,就挑一些素菜吃了。
郑袖笑着给熊槐夹了一块肉,“大王,尝尝鸽肉,很鲜嫩的。我父亲外出时碰到有人卖鸽子,说是对孕妇极好的,便买来给妾身补补身子。”
熊槐张嘴接过来白嫩的鸽子肉,点点头,“味道确实鲜美,你有孕在身,多吃一点。”说到这里,熊槐脸色突然一变,他又多嚼了几口,盯着郑袖问道:“你说这是…鸽子?”
“是鸽子呀,大王!”郑袖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鸽子!哈哈哈!”熊槐语气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