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眼前一亮,急问道:“请相以邦上策教我!”
张仪朗声说道:“臣请立即出兵攻魏,一则显我大秦连横之心,二则给正在兴头上的三晋当头一棒!”
“现在出兵?”秦王有些疑惑,“这严寒时节,恐不利行军攻城。”
“大王!此时出兵,魏国定然毫无防备,可一鼓作气给魏王以震慑。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三晋定然有了防备,那时候我军以一敌三,胜算不大。现在出兵定出其不意,我可以少量兵马攻其一城,屯兵以待明年。如此魏王必然惊恐无措,待明年臣再游说之,魏必重新与我连横,韩国自是不在话下,便又只剩赵国。”
嬴驷看看樗里疾与司马错,问道:“相邦之策如何?”
司马错回道:“臣以为相邦之策可行!”
“臣亦无言。”樗里疾说。
嬴驷略一沉吟说道:“连横乃我国长策,岂可因一时之挫败而动摇!魏王怕是老得已经忘记我大秦之师的威力了!既如此,那便给魏王当头棒喝,好让他明白,三晋结盟不足凭!诸卿以为,攻魏何城为上?”
“曲沃!”张仪脱口而出,“我们能将曲沃还给魏国就能再夺回来!当日归还也是为了与魏连横,如今魏国竟欲破坏连横,自然要收回曲沃!”
嬴驷点点头,认为张仪说得有理。司马错突然说道:“大王,相邦,错以为攻曲沃莫如攻陕!”
“陕?”张仪有些疑惑。
“来!”嬴驷起身走向大殿东北角上挂着的一张有些泛黄的羊皮地图,上面是极其详细的秦国地图。
四人看向陕城的位置,片刻之后,张仪说道:“司马将军果然极具战略眼光,当此之时,我大秦秦已占有河西、上郡,并在河东占有汾阴、皮氏等邑,若在河南占有陕,从此大河天险全为我掌握,关东各国从此皆在我兵锋之下!”
“好!”嬴驷赞许地看着司马错。司马错正值当打之年,这几年凭借出众的战略眼光,稳重的将兵之法,为大秦立下了赫赫战功,是他心目中未来二十年秦国的军中支柱,“那便出奇兵攻陕!相邦以为当由谁领兵,出兵几何?”
张仪略一思索,回道:“臣以为,由司马将军将兵最好,至于出兵几何,自然由司马将军决定。”
嬴驷也正有此意,便顺水推舟道:“那便由司马错任主帅!”
“臣领命!”
“三万人可够?”嬴驷问道。
“回大王,足够!”
“何时出发?”
“臣自蓝田大营点兵三万,三日内准备妥当兵器粮草,五日内向函谷关进发,出函谷关后向陕城前行,再两日后夜袭陕城,十一月底前向大王传捷报!”
“好!”嬴驷开怀大笑,“来人,取寡人虎符!”
“大王,臣请随军!”张仪拱手请命。
“有司马将军将兵,相邦放心便是。”嬴驷说道。
“大王,臣想出口气!”张仪眼睛半眯说道。
“呃...便如相邦所愿,只是相邦要多注意自身安危,切不可犯险!”嬴驷略一犹豫便答应了张仪的请求,毕竟由司马错在,出不了篓子。
“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