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玮面谈的木征,跟着李玮的目光回头看去,也只是看到了自己大营之中出现了短暂的混乱,但是很快又被平息。
他正在皱眉思索之时,他身后的大营之中,再次冲出来五个全身披甲的精锐骑兵。
安西军那边看的清清楚楚,在白明虎下达命令之前,前方的李玮却是举起了左手,这是让白明虎稍安勿躁的信号。
只是多了五个骑兵而已,对于李玮来说,那也不过是五发子弹的问题,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木征,咱们也别扯什么大宋不大宋的,就你我之间,我给你一个投靠我的机会。
你还年轻,跟着我,外面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比你窝在河州这么一个荒凉的小地方强的多。”
木征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再怎么说,那也是青唐吐蕃权力核心圈里的人。
虽然瞎毡继位的机会渺茫,可他木征,依然还是唃厮啰的孙子,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堂堂赞普的后人,就这么投靠李玮这么一个大宋的权贵子弟,他木征还做不做人了:
“驸马这是在羞辱某吗?”
李玮看着来到木征身后,一个个紧张戒备的五个骑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紧张:
“我没有那个时间羞辱你,我只是不想制造太多的杀戮,谁让我这人一向心慈手软呢。”
赵良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说就您老人家的做派,跟“心慈手软”这四个字有什么关系?
看着李玮如此一本正经的,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赵良下意识的把这个场面记在了心里。
成功人士的一言一行,都会有很多人在学习与模仿,赵良就是那个模仿李玮的人,只不过,他经常东施效颦,翻车更是家常便饭。
一个骑兵,凑到木征身边,低声说了温逋吕厮鸡被杀的事情,一边说着,还一边警惕的看着李玮。
在战场上,军人的第六感,往往都是身体的本能预警,是对未知危险的提示。
就像现在一样,木征身后的那几个吐蕃勇士,都是身体紧绷,非常紧张的戒备着李玮。
特别是被李玮扫了一眼之后,几个河州吐蕃最出名的勇士,都是头皮发麻,眼皮子狂跳,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木征再次看向李玮的目光中,非常明显的带着无边的怒火:
“驸马叫某出来商谈,却又派人暗杀我吐蕃大将,真当某是没有脾气的人吗?”
李玮举了举手中的步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隐瞒:
“没有派人,更没有暗杀,刚才,我是当着你的面,杀了那个心怀不轨的无耻小人。”
木征攥紧了拳头,他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怒火:
“驸马不怕大宋朝堂的怒火,会让你万劫不复吗?到时候,大宋皇帝陛下也保不住你!”
而此时此刻的李玮,却又变得非常有耐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着急与不耐烦:
“木征,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军权才是王道,我们安西军,无惧任何对手!”
“安西军?”
木征稍微一愣神,然后就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竟敢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