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街坊邻里的帮忙,需要的竹桌椅子也都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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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院子外的黄灿灿的稻田冒出许多丰收的村民。
天刚微亮,村子能干活的青壮年纷纷出动,赶在午日阳光猛烈前,将一亩稻谷收割夷为平地。
这天公鸡报晓第一声时,李秀菊也赶着黑起床,周沉鱼和宝玉随后。
周沉鱼和李秀菊待在厨房,制作芋圆和熬制绿豆糖水,宝玉将所有的桌椅碗筷整齐架到板车上。
一切东西准备就绪,两人匆匆吃过早饭,随即运着一整车的家当赶去摆摊。
稻田里的村民看见路上的她们,纷纷好奇问道,“这大清早的,秀菊那两个孩子在干什么去啊?”
村民撑着腰,抬高了帽檐往那边看,“这是准备做买卖?听说要到街上摆摊去?”
远处的陈翠萍直起腰,看见周沉鱼她们,朝掌心吐了口唾沫,狠狠搓搓手,握紧镰刀,“还能干什么?她们家欠下这么多债,必是想趁早逃债去了。”
默默干活的周晚秋抬起头,看着她们走远。
知道真相的红梅见不得陈翠萍的嘴脸,讽刺骂道,“呦,婶子说话怎能这么轻松?明知秀菊大娘家里欠债,你也不帮一把?毕竟是一家人,怎么竟说风凉话呢?”
陈翠萍瞪向她,阴阳怪气笑道:“做娘的说话还是要掂量着点好,不为自己积点德,也为孩子积点德,小心报应在孩子身上。”
红梅人正不怕影子歪,冷哼:“有的人趁着别人落难时,占尽便宜,这些没良心的人都不怕报应,我怕什么?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吧,瞎吃萝卜闲操心。”
“你!”
“够了!”
陈翠萍还想回嘴,被周文武一声怒吼骂了回去。
红梅看见陈翠萍光生闷气,不敢回嘴,得意地笑了笑。
周树青无奈一笑,“媳妇,好好地你惹她做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轻狂样,还亲戚呢?!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红梅翻了个白眼,想到此,又气得一屁股坐到田埂上。
“不要气坏了身子。”周树青端了碗茶水过来,红梅咕噜咕噜喝下去,仍继续骂道:“得亏她不敢惹着我,不然姑奶奶定让她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真以为全天底下的人都像秀菊大娘那般好欺负吗?”
周树青用手拭去她鬓角的汗,她在闹,他便在身后护着,“那是,我媳妇谁敢欺负,我跟他拼命!”
红梅看着他,脸皮薄,又羞又燥地,“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