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菊走进屋子,宝玉想追过去,忽而又停下问,“姐,你刚才为何拦着钱如山?他这样的人,死了更好!”
周沉鱼看他义愤填膺又傻里傻气的样,抓过他衣服擦没弄干净的血,“你傻呀?他哪是真想死?我看那十有八九是苦肉计。”
“二爷,你如何了?”
小厮和店小二一行人急忙奔向对面厢房,闻到若有似无的浓烟,急忙掏出钥匙欲打开门救人。
钱如山将垂帘扯下,扑灭了最后一缕烟火,对着门外的人狠狠怒斥:“别开门!给我死死守住三层,谁也不准上来!”
小厮在门外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了一眼对面大门敞开的厢房,“周晚秋人呢?!”
其余几人震惊。
为首小厮瞬间瞪向身旁的人,“你们两个出去把她给我抓起来,快去!”
周沉鱼听着门外的对话,扬起了嘴角,只是还未高兴许久,脑子竟觉得有些晕。
她明明只是抿了一口。
不好。
周沉鱼昏昏沉沉走向门边,使出浑身的劲儿用力拍了几下,怒喊:“快开门!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玢儿,你可曾听见有人喊救命?”
坐在二层的唐清玉露出几分疑惑,看向陪侍在一旁的侍女。
侍女瞧着堂内熙熙攘攘的人群,困阔摇头,“小姐,你听错了吧?”
“是吗?”唐清玉又夹起筷子,这时,慌忙跑下楼的周晚秋险些滚了下来,唐清玉看着她心急如焚的神情,惴惴不安放下筷子:“玢儿,我们不如上去瞧瞧。”
周沉鱼无力倚在门边,两眼目不转睛看着门外。
钱如山扑灭了火势,回头瞪着她这张妩媚人心的脸,大步流星踏过来,一把将她摔到地面。
周沉鱼右手手掌及手腕位置拍到花瓶碎落之地,锋利的瓷片插入血肉,“啊!”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
钱如山居高临下蔑视着地上毫无反击之力的女人,他等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
“周沉鱼,老子还是头一回被女人耍了。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想开门逃走?痴心妄想!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
黑影落下来,周沉鱼吃力地远离他,钱如山狰狞一笑,两手握住她脚踝,将她整个人拖到身下,“怎么?方才你不是有一身的魅术吗?怎得这个时候,却连跑的力气也没有了呢?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周沉鱼紧紧盯着大门,心里算着周晚秋到湖边的时间,手掌流血不止的伤口刺醒了她的倦意,她笑了笑,“钱老爷下手也忒狠了,这么大的儿子打成这样,不死也丢半条命啊!”
“孩子不过做了些错事,何至于打成这般?”
听着人堆里的议论,周沉鱼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硬往人伤口上撒盐。钱如山双手持刀,看了她们一眼,对准胸口就要刺入。
钱如山轻声细语道,“可这些都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