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赦走后,金嫂子鬼鬼祟祟的将桌子上的一个小金溜子装在口袋里,随后满意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又睡起觉来。
贾赦看着一脸阴郁的贾母,满脸泪痕的鸳鸯,施施然便跪了下来。
“儿子,给母亲请安!”
贾母都被气笑了:“呵,请安?你请个屁的安!孽畜,我看你眼里早就已经没有我这个娘了吧!”
贾赦给贾母磕了个头:“儿子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是想要我老太婆的命啊!”贾母说着就掉下眼泪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这哪是揉搓她,分明就是揉搓我!”
贾赦看老太太这样说,才终于有些悔意:“母亲不要这么说了,我以后不打她的主意便是!”
“呵!我知道你的性子,嘴上这么说,心里绝对不是这么想!你从小就埋怨我,偏袒你弟弟!可你看看你这个模样!哪里还有一个当哥哥的样子!
我把祖宗留下的福荫都给了你,你个没良心的,还不知足!今儿我就告诉你,就算我死了,鸳鸯也绝不给了你!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老太太今儿还就光明正大的偏一回心!实话告诉你,鸳鸯就是留给宝玉的,你死了也别想沾她的边!”
贾赦的脸色此时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只是一直在那里跪趴着,没有人看到。
贾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滚吧,滚回东边去,没我的话,不许再过来!”
贾赦跪趴在地上,很是整理了一下表情,才站起身退了出去。
待贾赦退出去以后,鸳鸯才对贾母说道:“我才不嫁人!等您走了,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贾母叹了口气:“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这老婆子还能活多久?你总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宝玉虽然不成大器,但是考个功名,再加上我们贾家的余荫,当一辈子小官还是行的!
宝玉是我最喜欢的,本性像当年的国公爷,最是纯良,等你到了他那儿,就是看在我老太婆的面子上,也得对你好不是?”
贾母宠溺的摸了摸鸳鸯的头发:“好孩子,这是我给你想的退路,虽然不能大富大贵,最起码平安喜乐!”
鸳鸯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老太太!”
话说贾赦回到东跨院,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燃烧,一进了屋便疯狂砸东西,幸好屋里没有旁人,看见贾赦耷拉个脸,下人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不来触贾赦的霉头。
“大老爷,张家的下人刚刚来了,请您过去赴宴!”一个下人瑟瑟缩缩的进来说道,如果他有选择的话,他真的不想这时候进来。
贾赦慢慢将眼神移到小厮身上:“金文翔家的呢?”
“那个,金文翔今个中午过来找,她就回去了!”
“待会我赴宴回来,把她给我找过来,听明白了吗?”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