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皱了皱眉,见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也懒得和他谈感情的观点,“要真是腻了,你不如给人个痛快。”
只要他对路潞不算认真,那詹聿的事也还算有回旋的余地,聂南深瞥了他一眼,仿佛随口一句,“我知道詹聿查了点之前伦敦的事,但路潞好歹跟了你两年,你总不至于真打算把她往绝路上逼。”
“当然不是绝路,”他依旧云淡风轻,靠在沙发里,看着杯中棕色的液体徐徐的笑,“我这不还给她留了一条生路么。”
言下之意就是,这件事,总得有人给出个交代。
要么是詹聿,要么,是路潞自己。
聂南深看着他,薄唇掀出冷笑,但凡曾经跟过他的那些女人,也没见过他这么狠的。
第二天一早,言晏洗漱完就下了楼准备出门。
路过餐厅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就叫住了她,“去哪儿?”
言晏这才看到站在餐桌旁的男人,手里端着刚从厨房拿出来的粥和小菜。
今天不是周末,但也早上八点不到,言晏手里拿着包,脚步没有停留,只回答了两个字,“局里。”
余妈正在上菜,见她没有要吃早饭的意思,连忙道,“太太,先吃点再出门吧,都是今早先生亲手做的。”
“不用了。”
抬脚就要走。
“詹聿那边今早梁元已经去过了,”聂南深不紧不慢的将盘子放到桌上,然后才看脚步果然停下来的女人,温和道,“先坐下吃饭,嗯?”
她大概能猜到昨晚聂南深回来很晚的原因应该是去见了池骞没或者梁元,但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言晏蹙眉看了他两秒,最终还是到他面前坐下。
见他给她盛了碗粥,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言晏只好先拿起勺子喝粥。
每一口都很小,看不出来是在敷衍还是什么,“余妈说你最近都吃得很清淡,没胃口?”
言晏正舀粥的动作一僵,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粥确实没什么胃口。
她抬起头来,顺手将勺子也放回了碗里,“梁元怎么说?”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继续往她碗里夹小菜,“再吃点。”
“聂南深。”
那语气一下就冷了下来,聂南深抿唇看了她两秒,然后自己才开始动筷,“昨晚检验科那边出了结果,在房间的水杯里发现了催、情致幻的药物残留。”
言晏一下就变了脸色,只听他继续道,“不过可惜,他们两人体内都查出了相同的成分。”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除了他们会相信两人是被陷害的之外,在外人眼里,就更加坐实了詹聿的罪名。
qiangbao,mijian。
不论是已遂还是未遂,这些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万劫不复遭人唾骂的罪名,更何况,詹聿还是个警官。
最重要的是,詹聿已经提前承认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