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男人双眸眯了眯,嗤声中带着不屑的嘲讽,“能有多合适?”
“唔,大概是……”
“大概是,”不知何时季洛已经来到了女人身侧,拿起她面前那本被翻开的剧本微略扫了一眼,然后肆无忌惮的朝对面的男人看过去,“除了我之外,就无人能替代的合适。”
聂南深先是看到他那只似随意的搭在女人坐着的那张椅子靠背上的手上,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但光是这个举动,就有一种无形之间的暧昧氛围。
蓦地,心底就窜出一簇火苗。
然后他才去看男人的脸,很年轻,二十四五的年纪,但看上去已经比同龄的男人要成熟许多了。
聂南深想起今早看到的那则新闻,季洛这张勉强算是看得过去的脸与他送给她的那幅画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配文,“友人所赠”。
“友人”?
呵。
于是那簇火苗一下就止不住的往上涌,隐隐大有燎原之势,当然,聂南深也确实没有掩饰,一双墨黑的眸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简单的情绪变化几乎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气压顿时低得令人无法呼吸,言晏垂眸低笑着,丝毫没被这气氛影响到,忽然就开了口,“我拒绝。”
就当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指什么时,女人已经重新掀起了眸子,笑得比外面的艳阳还要灿丽,“和聂总合作,世上大概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了。”
聂南深紧盯着她,薄唇紧紧抿起,合十在腹前的手指隐约能听见骨节脆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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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兰博基尼,开往工作室的方向。
女人望着窗外出神,耳边就响起季洛调侃的声音,“怎么,后悔了?”
言晏愣了愣,“什么?”
季洛在驾驶座上瞟了她一眼,“聂南深。”
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他能主动找上门来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你这么轻易就给拒绝了,就不担心真有变数?”
言晏扭头看了他两秒,又扫了眼他手边黑屏的手机,然后才收回视线,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得罪他对你没有好处。”
指的是他刚才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的那句话,她都能感觉到那句话里的挑衅意味,更不用说是聂南深。
“是么,”季洛扯了扯唇,“不过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为什么没有揭穿你的身份?”
她是聂太太的事在四年前人尽皆知,只不过她不算公众人物很少在媒体露面,就算有,四年过去她这张脸早已被大众忘得差不多了,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也只剩下了关言晏这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