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连忙说道:“为父……为父这是…磨炼于伱,你怎不知为父之苦心呐!”
“磨炼?”吕布冷笑一声,“主簿当掌文书,为何不让我掌并州之文书!”
“这……”
吕布看着丁原想不出来借口,急得手足无措的模样,又冷笑着说道:“若如此也就罢了,那你为何每逢强敌便让我出阵?用我之勇武却不让我独领一军,这不是提防与我么?
“而现在,你为执金吾领并州刺史,位高且权重!而我呢?还只是一主簿耳!那些士卒呢?还是无有封赏!”
“如此不公,我不杀你,如何对得起那些与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吕布说罢,不待丁原反驳,提戟便斩,鲜血染红了帐幔!
这时,有更多人来得此处,他见得周围一脸震惊之色的一众校尉将官,高声道:“今丁原不仁,肯从我者在此,不从我者自去!”
这时,张辽率兵来此,见得此情此景,心中咯噔一下:遭了!果真让主公言中了,这吕布真敢杀主求荣!但现在丁原已死,联盟破裂,必须收拢丁原之残兵。不然只凭我军,独木难支!
于是,张辽当即朗声说道:“并州雁门马邑之张辽张文远在此!吕布此贼卖主求荣,杀其义父而侍董卓。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你们也愿跟他?
“不若随我主唐国舅,杀吕布,诛董贼,封侯拜将,光耀门楣!”
周围的将校士卒听得张辽之言,窃窃私语。
“好像这张辽说得有几分道理,吕布卖主求荣,未必不能卖我们!”
“此言虽不假,但那唐国舅手上仅一千兵马,远不是那董贼的对手,我等投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是啊!那吕布虽杀父求荣,但在并州之时却却威震边线,被冠以飞将之名。吕布若投董卓,那唐国舅更是难以抵挡董卓兵锋!”
“哼!你们好歹身受丁刺史之重用!而如今丁刺史亡于董卓与吕布之手。你们不思为刺史报仇,为国家效力,反而在此蝇营狗苟,只顾自家性命!我……羞与尔等为伍!”
吕布本想趁着丁原身死,各将校六神无主之时再借着自己在并州军中的威望收服这支部队。而后到了董卓那边便能凭着这支并州军立足。
可现在却突然窜出来一个张辽要和他争夺丁原残部,若这支并州军被张辽争取了去,那他孤身去到董卓营中能被接受吗?就算董卓接受了他,之后无兵无卒的他能在那里立足吗?
吕布连忙大声喊道:“我杀丁原,绝非为一己之私利!丁原率尔等入京,他现为执金吾,但尔等可有任何封赏?尔等再思,平日之军饷,足否?平日之伙食,饱否?
“这丁原欺下媚上、倒行逆施,我杀他,是为诸将士计!是为大汉计!是为天下计!”
吕布表现出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风范:“只要天下安平,世间恶名尽加我身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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