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无望,走捷径未尝不可。
镇国公府,定是要他柳家的,绝不松手。
柳公要死不认,镇国公抓着不放手,皇帝一个头两个大,听得叶公公也跟着头疼。
证据证人都有,镇国公以女儿名声被辱为由退婚,确实不妥。
且不说赐婚是先皇,就是眼前的陛下,未必能退。
双方僵持不下,眼看到了午膳时间,叶公公传来午膳,吃完继续。
“父亲,镇国公所说,当真是父亲所为?”污化女子名声,这不是要毁了她一身么?
柳少虞不明白。
就算她白清芷再不好,罪不止次,何必咄咄逼人非要羞辱她一个女子?
柳公怒了,一巴掌拍在儿子脸上,怒意未减半分,“你,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
考试考不上,做生意做不成。整日除了吃喝玩乐,跟一群狐朋狗友去花天酒地,是没给他惹事,但人生大事由不得他一个小孩做主。
斗了一上午,水喝了一缸都无法止咳,总觉得口干舌燥。
柳公在赌。赌皇帝对柳家的态度,对贵妃的态度。
他不信,他们在御书房呆了这么久,后宫一点消息也没有。
被骂了一通,柳少虞神情恍惚,不知身旁的父亲何时离开。
太监没搭理柳少虞,继续做自己手头上的事儿。
“你就是柳少虞?”
一男子出现,挡住柳少虞去路。
能在宫里带刀,想必身份不简单,柳少虞赶紧行礼,“不知阁下何人,在下正是柳少虞。”
“顾庭誉,顾延长兄。”
柳少虞抬眸看一眼,再次行礼,“原来是顾延兄长,恕少虞眼拙,失礼。”
顾庭誉摆手,眼神上下扫射柳少虞。
怪不得镇国公今日入宫退婚,此等货色,跟那个笨弟弟一样,败家子弟。
正事儿不做,整日游手好闲,除了吃就是喝,摆明贪图镇国公家产。
旁人不知,顾庭誉入宫为官多年,对镇国公稍有了解。
民间不知镇国公实力雄厚,皇帝敬他三分,可不仅仅因镇国公是开国功臣,镇国公的财力不容小觑。
正因为如此,顾庭誉一向不解,实力雄厚的镇国公,为何要将女儿许配给柳少虞,白清芷为何那样嚣张跋扈。
传闻不可信,可对于柳少虞,顾庭誉却是深信不疑。
如此窝囊的男人,值得白清芷托付一生?
“哼,不过如此。顾延最近惹了不少麻烦,在家闭门思过,你也别再去找他了,父亲不会允他出府胡闹。”
有柳少虞这样的朋友,弟弟被养成废物,顾庭誉并不意外。
顾庭誉倒是无所谓,家里那个老头日日念叨,听得他耳朵起茧子。以顾延的才能,宫里太监都比他厉害,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大步向前迈进,柳少虞鞠躬行礼,目送顾庭誉离开。
顾延常和他提起他这位兄长,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