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副将认得他们身上的玉佩，或许魏长渊一辈子都不知道，是白行舟在帮他们。

向来从不参与朝政的镇国公，魏长渊不希望他被牵扯进来。

“柳如儿知道哪个地方，柳家，或许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简单。”

前朝皇陵，换作其他鸢国子民，恐怕避之不谈，或是恐惧。

柳如儿不一样。既知道皇陵位置，还安排人在入口处守着，以免有人进去打扰。

魏长渊认可白清芷猜测。

那个地方很邪门。

魏长渊去过不少凶险之地，从未出现过像那日的心慌，头晕恶心等不适。

内心的恐惧，叫人无法抵抗的畏惧感，魏长渊说不清，当时到底是什么让他害怕。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遇见，确认棺椁装的是妹妹，魏长渊立刻命人抬出去。出去后，魏长渊点名，一个弟兄都没落下。

魏长渊不放心，当时还点了两次名，一个人没少。

那股莫名的恐惧感，魏长渊怀疑皇陵中有什么东西，能影响正常人的精神。

“守陵人不进去自然没事。听父亲提过，前朝最后一位皇帝，喜好鬼神，信奉长生，常年服食丹药，或许他的陵墓内，真有某种阵法。”

乌头山的风水本来就奇特。在那样怪异的地方建造皇陵，莫说不正常的人，正常人在里面呆久了，恐怕也会受磁场影响，失去理智，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举动。

乌头山的特殊之处，在回到京城后，魏长渊多方打听，宫里的藏书阁他也去了，找不到任何痕迹证明他的猜想。

端着烛台走到书桌，白清芷将乌头上的地理位置简单画出来。

以及皇陵在山里的分布，以及皇陵入口。

每画出一条线，魏长渊越看越心惊。

那股忐忑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镇国公会跟女儿说这些？这不应该是女儿家知道的，过于详细的位置，魏长渊怀疑白清芷曾到乌头山亲眼看过似的。

哪处有下坡，哪处是滑坡造成的小路，哪处是断头路，哪里又是正确的下山路，白清芷都给标注得明明白白。

若非亲眼见过，走过，难不成镇国公手里，有乌头山完整地图？

前朝皇陵，他一个富商子弟，为何会对皇室皇陵感兴趣？魏长渊琢磨着，白家似乎跟前朝皇室，有瓜葛？

或许是他年纪轻，知道当年旧事的人，大多都投胎转世。镇国公自己不说，怕是这辈子魏长渊都得不到答案。

“好了。”

揉着酸痛的手腕，白清芷转动脖子活动活动，在地图上指出皇陵入口。

“守陵人从很久以前就消失了，现在守在那儿的，是柳家安排的。周围村民早在很久以前搬离，除非咱们能找到他们，才能了解前朝往事。”

怕魏长渊多心，白清芷补充一句，“有些事情，我父亲并不知晓。最近皇帝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全靠香膏才能安眠，我猜跟皇陵有关。”

“跟皇陵有关？你是想说，跟我妹妹有关系？”心里记挂着妹妹的棺椁，魏长渊当时并未留意，皇陵内可还有其他东西。

白清芷点头，手指向另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