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同样战术,不可一次性过多涌入云黛,容易引起他人警觉。
“他现在需要营造一个,落魄皇子回国认亲。从前云黛皇帝传过书信,画像我这儿有一副。”
作为信物传到云黛皇宫,这是白清宸唯一能在表面做的。
“快马加鞭,需要多少日?”
白清宸伸出五根手指,“五日,走水路,是最快也是最危险的。”
走陆路需要时间更久,危险不比水路少。
“飞鸽传书呢?”
白清宸摇头,接过太监手里的信封,“随时都会被人知晓,不论是从皇宫还是从公主府。姐姐,我怀疑庆王离开时,在琉月安插眼线。”
任何渠道都有隐患。
白清宸打算来一招,声东击西。
不同渠道一起送出,看哪个渠道最后能安全抵达云黛。
老皇帝年事已高,膝下皇子们虎视眈眈。
欧阳尘的出现,于他们而言,是不小的打击。
白月光的杀伤力有多大,白清芷不说,相信白清宸能理解。
他们手里这张牌,极好。
是否能顺利完成后面的计划,任务交给白清芷去完成。
公主府。
回府头一件事,白清芷叫人送东西到裴义怀那儿,人却往欧阳尘院子走去。
“明日便要走,是否会太快?”
欧阳尘转过身,嘴角啄着笑,拨弄白清芷胸前的碎发,“不快些,恐怕书信抵达后,我就死在半路上了。”
“呸呸呸,”白清芷朝周围空气拍打,“说什么丧气话。你想早些去也行,除了皇帝的人,我也给你安排一些,不然我不放心。”
皇帝有自己的目的,白清芷也有。
两队人马相互件事,共同完成同一件事儿,不冲突。
双管齐下,欧阳尘认为此法可行。
“你不怕我离开后,再也不回来?”
争夺皇位,到最后不坐上至尊之位,欧阳尘的努力又有何用?
白清芷牵着欧阳尘双手,十指紧扣,“不怕,就算你当了云黛的皇帝,你,还是本公主的侍君。上了名册,这辈子你别想摆脱我。”
名份给了,白清芷不会让欧阳尘轻易摆脱。
是欧阳尘自己说的,三年之期太短,他想要的,远不止三年。
“两年,”伸出两根手指,欧阳尘投去灼热的目光,“给我两年时间,安排好一切,我一定回来。”
情感交织的瞬间,无数言语隐藏在每一个眼神中,无需表达,无需解释,对方自然能明白。
红烛轻纱,摇曳生姿映照在墙上。
窗外随风摇摆的柳枝,为这幅画增添几分诗意。
“果真?下去。”
暗卫不知自己做错何事,遵从主子命令退下。
烛光下,谢子易眼神里的凌厉,烛光照亮眸子里闪过的精明。
两年,能做多少事?欧阳尘果真天真,竟觉得两年时间,能整治好云黛?
可笑的人呐,两年不够,那就四年。
四年时间,足矣。
墨水在纸上留下痕迹,潇洒自如的笔法,右下角画上一根梅花,是谢子易的习惯。
翌日。
收拾好包袱,趁着夜色,欧阳尘未对任何人提起,独自离开公主府。
白清芷还在睡梦中,是玳瑁在为她梳洗时提起,白清芷想起昨日欧阳尘异样。
“连离开都得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