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宫殿中。
太医诊脉过后,微微摇头,“启禀太后,白月姑娘是中毒了,是南疆那边的奇毒,臣也只能尽力而为,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配出解药。”
太后盛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哀家的白月!”
宫殿中,所有人纷纷跪在地上。
太后怒气冲冲的责问跪在地上的叶蓁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蓁蓁看着床榻上面如死灰的司徒白月,心中也是一阵焦灼。
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为什么司徒白月会中毒,而且中的还是天下奇毒。
就在这时,今日跟着司徒白月来的那两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声音发颤,“太后,我们看到了王妃娘娘亲手做的东西给白月姑娘吃,我们怀疑……”
太后的眼睛一下子犹如巨蟒一样,竖瞳般的惊悚,给人非常强大的压迫感。
“王妃,可有此事!”
“回太后娘娘,臣妾的确亲手做了糕点和司徒姑娘一起吃。”
“来人,去九王府将王妃做的糕点拿过来!”
叶蓁蓁眉头皱在一起。
太后的人去拿糕点,极有可能在糕点中做手脚。
可是她若是公然反驳,反而会落下一个做贼心虚的名声。
她仰起了脖子,“太后娘娘, 如今我们已经离开九王府许久,说不定幕后真正想迫害司徒姑娘之人就是想故意转移人的视线,在我们二人吃的糕点中做手脚呢?我和司徒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可是臣妾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太后的护甲宛如锋利的刀刃,在叶蓁蓁的下颌处游走,“王妃,白月是哀家从小看到大的,哀家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不利,包括你。你们快去将糕点拿过来,送去太医院检查!”
如今宋知斐不在京城,太后想要随意给他扣了一项罪名,实在是轻而易举。
叶蓁蓁疑惑的头绪渐渐有了思绪,可是她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司徒白月的身上。
如果她想的是对的,那么司徒白月必然是太后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这场局她必然参加了。
叶蓁蓁的眼前浮现出了司徒白月的盈盈笑容。
她讲起易初良的时候,香腮两边露出的笑意,不会是假的。
她讲起自由时的目光炯炯,不会是假的。
她和她谈天说地,更不会是假的。
她还是不相信,与她交心的司徒白月最后竟然还是选择了伤害她。
而且选择的还是这种敌损一千我损八百的方法。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如同叶蓁蓁之前预料的一样,太后命人取来的那些糕点经过太医院的鉴定之后,的的确确是含有的剧毒。
太后眯着眼睛,将盘子里东西全都扔下了叶蓁蓁的脸上,“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歹毒心肠!”
“还请太后娘娘明鉴,我没有理由伤害她。”
“你还想狡辩!今日是正月二十七,距离除夕那天哀家准许的事情已经到了一个月的期限。很显然,你因为担心白月选择九王府,所以你才借此机会下毒害她。”
“退一万步来讲,太后娘娘,我就算是要下毒害月月,我也不会愚蠢到在自己的府上,在自己做的糕点上动手脚。”
“你当然不会如此愚笨,恰巧你很聪明,因为这就是你想脱罪的理由!”
太后的一句话,堵上了叶蓁蓁之后要说的所有话。
叶蓁蓁直视着太后,“看来太后已经认定我是真凶,可若是娘娘您真的为白月着想,现在着急的不一定是定我的罪,而是要找出真正的真凶。”
“王妃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说哀家是害白月的人吗!”
“臣妾自然不敢,臣妾和白月有一些私交,知道白月被人下毒之后一直都想要找到幕后真凶,若我站在您的角度,断然不会如此武断。”
太后屏蔽了左右,房间中只剩下了太后叶蓁蓁以及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司徒白月。
太后衰老的容颜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叶蓁蓁,这毒药的确是哀家下的。”
叶蓁蓁一愣,她不知道为什么太后要说出真相。
太后坐在了司徒白月的床边,尖锐的护甲勾勒着白月的眉眼。
只听她似笑非笑的说道,“白月她并不知道,让他现在这样不死不活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哀家。”
“您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月月她一直将你视为最亲的人,你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你以为你们两个密谋那些小算盘哀家都不知道吗?司徒白月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哀家都了如指掌,难道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他是喜欢易初良?”
“就因为她不按照你的计划走,所以你就伤害她!”
“你错了。”太后倒三角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算计的光芒,“能不能救她,救不救得活她,不在于哀家而在于你啊,王妃。”
叶蓁蓁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继续说着,“你若是承认你就是杀害司徒白月的真凶,哀家就给司徒白月服用解药。”
叶蓁蓁闻言,心中掀起了巨大波澜。
但是面对面前这个修炼成精的老怪物,她并没有露出多余的神色。
相反,叶蓁蓁红唇一扬,像是听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太后您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司徒白月这个不过认识几天的人,而是承认杀人的罪名?再何况太后想让司徒嫁进九王府,我为什么要救她?”
“因为我了解你。”
轻飘飘的6个字钻进了叶蓁蓁的耳朵里。
太后浑浊的眼睛淡淡地直视着叶蓁蓁,如同看过了沧海桑田的变化,犹如一口古井幽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