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常山内心万分焦急没心情理会自己孙子的话,低头不语静静的站在灵柩前。
“祖父,要是他们不把孩子还给秀姐,我们怎么办?”范溪云见范常山没回答自己的话有急着追问了一句。
“我们只有等。”
范常山心不在焉的回着。
因为不是正常死亡,风池的灵堂简简单单。风池一脉没什么亲戚,只有亲家林柄中住在京城,此刻报丧的人还了路上。
“师傅,师傅,嫂子回来了。”
范常上的一名徒弟出院外跑了进来,片刻三匹马已经冲到了院外。
范常山一看孩子没回来,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极为难看。
“师叔。”
章烟气喘吁吁的叫了一声。
“怎么说?”
“师叔,去屋里说。”
“行。”
范常山知道时态严重,嘱咐着徒弟:“都在外面等着,谁都别进来。”
“是!”
原本范溪云想跟着进去,范常上一个眼神阻止着他才停下脚步。
三人来到一间小屋,章烟连忙把门关上,才说道:“师叔,公子说让我们母女俩立刻隐姓埋名,离开这里才把孩子还给我们,你说这是啥意思。”
“什么!”
范常山吃惊不小,脑子迅速的思考着,过了一会才问着:“他还说了些什么?”
“把我们俩教训了一顿,让我们午时之前决定就说了这句话。”
风岭秀插了一句,:“母亲,还有最后一句;我要是你赶紧回去商量,除非你不想活。”
“对对,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师叔,这可怎么办?”章烟紧张的望着范常山。
“吧嗒,”
范常山吓得跌坐在一张椅子上。
“师叔,你说他是不是吓唬我们?就是不想给孩子。”
“阿烟,秀,你们听我说。你们家要出大事?”范常山说这话连嘴唇都有些颤抖。
“师叔,究竟这么回事?你不是说公爹有血光之灾,可是他已经没了,难道事还没完?”
“秀,阿烟,有些事天意难为。师兄用这一招可是大错特错。让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范常山惊慌的坐着,风岭秀不以为然,问着:“小爷,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他的话,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这、”
范常山迟疑着,章烟焦急的问:“师叔,我们都是一家人,难道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好,此事就你们两人知道,谁都别告诉。”
范常山严肃的表情两人点点头没说话。
“他本人在金吾卫当差,具体来历我还真不清楚。可我知道他背后的人我们一定惹不起。你想啊,师兄武功在江湖上罕见,一个护卫都能跟师兄走到最后,你想谁家的护卫能如此本事?”
“你说跟皇家有关联?”章烟脱口而出。
风岭秀奇怪的问着:“我们也没惹皇帝啊,为何要杀我们?”
母女俩的一句话仿佛黑暗中的一道亮光,这下范常山彻底想通了,道:“你们没惹皇帝,不等于你亲家没得罪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还不明白,惹了皇帝可是要洙九族的。秀,你爷爷真的错了,我们都错了。这位公子不是在害孩子,而是在救孩子。”
“什么!”
母女俩都愣住了。
两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此刻才知道害怕。风岭秀哭丧着脸,:“小爷,那怎么办?我丈夫还在京城没出来。”
“秀,你想保住孩子必须听此人的话,不然真的来不及了。你丈夫怕是凶多吉少,你就别管了。”
“哇~~”
风岭秀哭泣着。
章烟也算冷静,道:“师叔,家里怎么办?”
因为此事太棘手了,此刻的范常山内心也怕的相当的害怕。弄不好自己也会牵连进去,他脑袋急速的思考着,最后下定决心,道:“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办,明天一早就出殡。”
母女两相互看着,因为他们还真的没地方可去。范常山进退两难,不管不行,管了又怕连累。
“你们如果没地方去,华山脚下我有一处宅子,让溪儿带你们去。快做决定,不然午时一到孩子就走了。”
章烟一跺脚,道:“秀,你跟着他们走,我留下来看看,如果安平能脱身,我立刻让他跟你汇合。”
“娘,”
风岭秀还磨叽着,范常山真的快气疯了,道:“你们怎么还磨蹭,没时间了,快午时了。”
风岭秀一跺脚,:“我走,娘,你自己保重。”
“快走。”
三人出了房间,范常山神色凝重,道:“华建、华英。”
“师傅,有何吩咐?”
“你们俩护送溪儿,秀儿去把孩子接上,立刻回老家。”
“啊,师傅,这么快?”华建不解的问。
范常山急的不行,道:“没时间解释了,溪儿,去镇上买辆马车,赶紧走。”
“祖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姑还没找到我还不能走。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唧唧的。建华,秀,快走。”
“是!”
风岭秀含着泪,:“娘,你保重,我走了。”
“快走吧,听你阿爷的没错。”章烟边说边推着女儿上马。
四匹马快速的离开,院子内的其他人迷糊着。此刻范常山已经发话:“大家听好了,明天出殡。后天所有的人都别在来这里,更加不要说是跟这里有任何的瓜葛,切记。”
“0”
所有人嘴巴张的大大的愣住了,因为事情出的太突然。
“听见了没有!”
范常山提高了嗓音又重复了一遍。
“是!”